密室里的对话还在继续，两人之间的每句话，只要传出去，都可能引一场对簿公堂的官司。而且是涉及娱乐圈几方大佬的权力斗争，所以两人声音越压越低，徐若暄是越来越兴奋，这种秘辛，作为一个圈内人，知道之后的成就感是非凡的。

“柴稚屏要挖人，但是韦忠哥并不确定她要挖你去做什么。”徐若暄跟柯南似的，剥丝抽茧分析，“所以公司也在试探你，放出一份不错的合约，看看你的想法。”

“有一点你想错了，其实两人的不同在于韦忠哥从看到的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适合做综艺，但柴姐第一眼觉得我适合演戏。”杜翰文不免有些得意，“就是这么拽。”

“拽个屁啊，你觉得夹在两个大佬，不对，可能是三个大佬中间你就能独善其身，渔翁得利，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徐若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你现在有资格摇摆吗？”

“没资格。”杜翰文摇摇头。

“那你还不跟媒体表明意向，小心鸡飞蛋打。要把两边都得罪了，那就真得去日本跟姐混了。嘿，我日本的房子很大哦，晚上黑漆漆的，怕的要死。”徐若暄有点跑偏了，想起来杜翰文这货可能还真有点左右摇摆的资格，混不下去了，起码唱片业也能混口饭吃，最多不在这里混嘛。

杜翰文笑起来，“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吗？而且我还能告诉你，可米睿智的另一位合作人，现在就在日本，谈电视剧改编权的事情。不要以为我傻，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呢，vvan同学。”

“那么。你打算两边通吃？可你手里有色子吗，我没看出来啊。”徐若暄虚心请教着。

“不，我答应了柴姐。”杜翰文轻轻摇头，看徐若暄目瞪口呆的面孔，笑起来，“是不是想问那为什么柴姐不在媒体上进一步攻击。公司撑不下去，自然会告我违约对不对。”

看徐若暄点头，接着讲起来，“其实很简单，大佬们有过交易。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柴姐玩了一出瞒天过海，虽然具体细节我不知道，但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在可米睿智成立前，葛姐表示公司她投资占股解决柴稚屏最初的资金问题。作为回报，柴姐要帮富隆制作新的户外综艺。葛姐跟韦忠哥谈了购买企划的事情，包括我去主持新节目的事情。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所以达成的最顺利。然后才是关键，柴姐应该是跟韦忠哥提了让我去拍电视剧的事情，但韦忠哥拒绝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韦忠哥拒绝，其实跟节目并不冲突。”

“喂，你真笨还是跟我装啊。其实很简单啊。金星一直就是做综艺见长的，虽然也有电视剧业务。但你们公司旗下出名的艺人，有哪个是做戏剧的。趁着现在你正红的时候，去拍电视剧了，对一个艺人来说自然是更上一层楼的好事，但对公司来说，会担心能不能留的下一尊大神。金星虽然是综艺圈的大公司。但对戏剧圈来讲，算不上大公司吧。给别人培养艺人，心里难免会不舒服。”徐若暄一句话让杜翰文明白了这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为什么韦忠哥会不答应这个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呢，到底这是笔生意啊。公司要站在公司的立场上看。艺人在这时候，才真的是商品。

“那柴姐为什么还能沉得住气呢，撕破脸，直接放话不就好了，只要把自己逼到死角。公司那边不好做，我也不好做，总是要做选择的。”杜翰文皱了皱眉，弄明白韦忠哥的想法，就更不明白柴稚屏的做法了，看起来完全不符合一个生意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