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就因为这???所以他不是要对自己图谋不轨了,秦歌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再看燕臣那诡异的目光,秦歌脸腾的一红,随即转为铁青,“收起你的眼神,在这么看我,我掐死你。”
闹了个这么大的笑话,秦歌自然是尴尬的,可是燕臣的眼神绝对成了导火索,那是什么态度,鄙视她?还是看不起她?她有那么差吗?靠!
燕臣逐渐收回视线,优雅的坐在床边,淡定的说道,“是你自己想多了,怎么怪起本王来了?”
秦歌双目瞪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好一会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道,“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燕臣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点了点头,“恩。”
秦歌以为他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半天没见他有所行动,抽了抽嘴角,好心的提醒道,“王爷不困吗?”
“有点。”经她这么一说,燕臣真的升起一丝困意。
秦歌撇了他一眼,见他依旧稳坐如山,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顿时肺都气炸了,她可不会傻的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看他这架势,似乎是要赖在她这里了?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我想王爷你应该懂的吧?”秦歌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她真的想不明白,她这凌云阁到底哪一点吸引了这尊大佛的目光,她可不会认为他是看上她了,就她这副干煸豆芽菜的身子,会招人爱那真是见鬼了。
“没关系,本王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在乎再来一次。”燕臣挑眉淡声说道,黑如墨玉的眸子在触及到秦歌气的涨红的脸颊时,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笑意,如钻石般的光点散出萦绕的光芒,在这夜色里耀眼璀璨。
秦歌只觉得喉间一阵翻腾,差点一口血水吐出,这个死不要脸的,占了她的便宜竟然还敢倒打一耙,她冷笑一声,“王爷国色天香,我与王爷一比的确是云泥之别,以免污了王爷声誉,让王爷吃了亏,王爷还是请回吧。”
燕臣嘴角一抽,敛了敛睫羽,眼角下的朱砂越大红艳,如血如泣,好半晌,他轻声道,“不必了,夜路难行,本王就在此将就一夜。”
“你……”秦歌双目瞪圆,这死男人是打定主意不走了,她冷哼一声,“王爷武功高强,既来的容易,离去自当也是易事。”
秦歌说的冠冕堂皇,却忘了对面之人是燕臣,燕郡王燕臣,他想做的事,天下间谁能阻止?谁敢阻止?
他丝毫没有将秦歌的话放在心中,优雅的脱下鞋子,斜躺在床上,姿态优雅随意,慵懒如妖,行云流水的动作好似他躺的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床。
秦歌话刚说完,就见燕臣已经自顾自的躺在一侧,她咬了咬下唇,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大吼一声,“燕臣,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燕臣脸色徒然一黑,眉宇一扬,不悦的对上秦歌,“你骂我做什么?”
秦歌冷笑一声,“呵,你说我骂你做什么?”她顿了顿,又道,“三更半夜你夜闯我闺阁,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你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不嫁人,我还嫁呢。”
燕臣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黑,直到最后那句她要嫁人,终于让他忍无可忍,他一双眸子宛若寒潭,阴沉的可怕。
秦歌丝毫不惧的对上他的目光,是他欺人太甚,她不过说出了事实,他倒是生气了,她打不过他,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他欺负。
燕臣看着她,似是想起什么,他心口的浮躁渐渐的退却,敛了敛睫羽,淡声道,“嫁不出去,那就不要嫁了。”他坏了她声誉,她不能嫁给别人,这不是正好,越想燕臣的心情越好,最后连秦歌骂他的那一点阴霾也褪去了,心情瞬间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你……”秦歌气的胸口一疼,这个人绝对是她的克星,绝对是老天派来惩罚她的。
自知辩不过他,而且那劳什子声誉,他也不在乎,她气闷的踹了他一脚,扭头背对着他而眠,他都不在乎了,她一个现代来的女子还会在乎这些,不就是同榻而眠吗,又不是没睡过。
燕臣看着秦歌毛茸茸的脑袋,唇角微微扬了扬,美丽的心情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那一脚而降低,反而有直线上升的趋势。
他单手支起头颅,细细的打量她,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起秦歌的一缕丝,孩子气的把玩着。
秦歌感受着脑后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不想注意都难,脸色一沉,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她都妥协了,他还想怎样?
秦歌气呼呼的回头瞪向他,却不想正碰上燕臣微垂的头颅,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那种香气不似任何一种花香,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却又极致的好闻,秦歌有些头晕目眩,几乎沉溺在这一抹清香之中。
隐约中,看到那一双灼灼其华的眸子,她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讪讪的转过身,嘟囔一声“你就不会老实一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但更多的却是尴尬,只要一想起刚刚的意乱情迷,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砰砰作响,白皙的小脸染上一层红晕,直逼耳畔。
秦歌紧张,燕臣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眸光深邃,掌心不断的溢出汗水,心脏的跳动乱了节拍,莹白如玉的脸上渐渐浮上两朵红云,他依稀记得秦歌鼻尖呼出的温热,那扑面而来的触感,让他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虽然让他不舒服,却并没有让他不喜。
他敛了敛眸子,好半晌压下心头的跳跃,淡声道,“睡吧。”
“恩。”秦歌咕哝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感受着身后之人的安静,她将脸埋在被褥里,暗骂自己,真是丢人,竟然被这个魂淡迷了心智,真是该死。
两人都不在说话,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寂静,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觉得突兀。
砰砰砰!
有力却又炙热的心跳,一声声响起,在这沉寂的房间里一圈圈的回荡开来。
秦歌的耳朵动了动,心下更是烦闷了,她一把拉开被褥,猛地坐起,直直瞪着燕臣,不耐的道,“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心跳,捣的我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燕臣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古怪,抿唇久久未语。
气氛在一起陷入沉寂,那一圈圈回荡的心跳声依旧没有平复,秦歌扬了扬眉,环顾了眼四周,终于感受到心跳的来源,那分明是来自自己的胸腔,而且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她面色一红,顿时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太没出息了,被美色迷了心智,竟然还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燕臣眼含笑意的看向秦歌,美目流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秦歌可没有好心情在欣赏他的美色,尽管他这一笑真的很好看,可看在秦歌眼里总觉的他在笑话她。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飞快的躺下装睡。
燕臣笑意连连的看了她一眼,或许连他自己都未觉,他那一眼里饱含了多少温柔和宠溺。
秦歌以为,她这一夜注定是要失眠的,可是感受着如此寂静的夜晚,和时不时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她渐渐的感觉到困意,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太阳缓缓升起,染红一片天际。
墨玉站在外室,压低了声线道,“主子,早朝的时间到了。”
燕臣半眯着眼看着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脑袋,低声应了一句,其实他不常早朝,只是答应过那人,每月的第八日必须要去一趟,而今天正好是早朝的时间。
他轻轻推了推秦歌,秦歌不悦的咕哝一声,一双手环的他更紧了。
燕臣神色一僵,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有一瞬的心猿意马,良久,叹息一声,小心翼翼的掰开秦歌环着他的手臂,起身下了床,看了眼她露在外手臂,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做完这一切后,燕臣整了整衣衫出了凌云阁。
秦歌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半闭着眼睛,无意识的摸了摸身侧,感受着那一角的冰凉,她蹙了蹙眉,慵懒的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一侧,撇了撇嘴,来的时候一声不说,走的时候一声不坑,客栈都没她这方便。
算了算了,不与他计较了,秦歌揉了揉眼睛,对着外面喊到,“青衣,进来。”
青衣早就在外室侯着,经过燕臣与秦歌同眠共枕一事,青衣可不敢在像以前一样贸贸然的进去了,只要没什么大事,就是秦歌睡到大晌午没有她的召唤她也不敢进去了。
听到秦歌的喊声,青衣舒了一口气,笑意盈盈的进了内室,“小姐。”
“恩。”秦歌点头,起身下了床任由青衣为她穿衣梳妆。
突然想起昨日的事情,秦歌眼眸有些深邃,淡声问道,“今日府里可有生什么大事?”
青衣一怔,为秦歌梳头的手一顿,半晌道,“有的,今日牡丹园里无故被挂了数具尸体,可把众人吓坏了。”她说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了然,但明白秦歌的性子的她,却什么也没有问。
秦歌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的说道,“牡丹园生这么大的事情,想必夫人是吓坏了,我这个晚辈的若不去探视探视,怕是会落了人口舌。”
青衣闻言,笑着道,“小姐去探视夫人,夫人想必是会很高兴的。”
高兴?秦歌冷笑,她气死还差不多,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陷害不成,竟然派人来刺杀她,看来,她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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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用完早膳后,就带着青衣悠哉悠哉的朝牡丹园出了。
此刻牡丹园早就乱成了一团。
树上一排十几个尸体整齐的挂在那里,一众奴仆颤巍巍的站在树下,她们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一时站在哪里没了动静。
秦羽快气疯了,一双眸子染上猩红,她直直的看向树上那几具尸体,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好个秦歌,好个秦歌!!!
昨夜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本以为是开心的,一想到秦歌就要死于非命,她就开心不已,可这开心还没维持多久,一大早就被丫鬟的惊叫声惊醒。
看着树上的尸体,她的心情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她眼神阴鸷的看向凌云阁的方向,她可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秦羽握了握拳,胸口一团戾气却无处泄。
扫了眼周围瑟缩的奴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尸体放下来,等着霉啊?”
她话音一落,众人瞬间手忙脚乱的上前,许是因着心中窃意的缘故,试了几次都没能放下尸体。
秦羽在一旁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怒吼一声,“废物!”
“二姐姐好大的火气啊。”秦媚儿从月洞门处走来,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趁着那一身红衣,娇艳逼人。
秦羽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秦媚儿,不咸不淡的说道,“四妹妹怎么来了?”她现在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和她扯皮,她最好识相一点,否则……
秦媚儿看着她,眼里闪过讥讽,随即轻笑一声,看向那几具尸体,佯装惊讶的掩住小口,“呀,这是怎么回事?”许是因为宛如的缘故,再见这么多尸秦媚儿心里在没了那种惧怕,平淡了许多。
秦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四妹妹看不出来吗?”顿了顿阴沉的说道,“煞星果然是煞星,她在地方就没有生过好事情。”
秦媚儿闻言正欲说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赫然响起。
“是啊,确实没生过好事情,可惜了都是在牡丹园。”
秦歌踩着不缓不慢的步伐从月洞门处走来,黑眸扫了眼尸体,眼里尽是凉薄之意。
秦羽一怔,直直的看着她,眼里恨意乍然而起,久久未消。
秦歌好似没看到她眼里的恨意,面色平淡的走道她身边,淡声道,“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如果妹妹少做些亏心事,这糟心的事怎么着也不该轮到妹妹你啊。”
秦羽捏了捏手中的帕子,一脸恨意的看向秦歌,“你……”她双目园瞪,突然神色一转,一滴清泪划过,柔柔弱弱的看了秦歌一眼,“大姐姐怎么这么说羽儿,羽儿不过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得罪什么人,候府生这样的事,大姐姐不安慰羽儿便罢,怎生这般诋毁羽儿……”
秦歌睨了她一眼,暗暗翻了翻白眼,装!继续装!
她撇了撇嘴,“我哪里在诋毁妹妹,只是奇怪这尸怎么哪里不去,偏偏来了牡丹园,如果妹妹真的没有做亏心事,那不如妹妹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秦羽一听咬了咬牙,捏了捏帕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怕是要让大姐姐失望了,妹妹也不知晓为何这尸哪里不去偏偏来了牡丹园,说不好是运送尸体的人走错了路也说不定。”她顿了顿继而道,“毕竟牡丹园不如凌云阁,敢光天化日之下挂尸体让人围观。”
“谁说的?”秦歌扬眉,指了指前方十几具尸体道,“这不就是吗。”
秦羽只觉得胸口翻腾,一阵阵刺痛传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可惜,这不是妹妹指使的。”说罢也不在看秦歌,朝着树下的丫鬟婆子道,“还不快将尸体放下,通通扔到乱葬岗,谁在敢怠慢,杖责五十。”
众人一听,顿时背脊一僵,在顾不得心中的惧意,一窝蜂的上前将尸体放下。
秦歌扫了眼那些奴仆,又将视线放在一脸阴沉的秦羽身上,幽幽的开口道,“怎么没见夫人?”
秦羽冷笑一声,“大姐姐莫不是不知母亲病了,受不得刺激。”
“那我去看看夫人吧。”秦歌说着就要往长廊上走。
秦羽急忙拦住她,眼里冷意凝聚,“大姐姐,母亲需要静养,你还是改日再来吧。”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让她见母亲,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秦歌轻轻敛了敛眉,有些失落的看向华夫人的寝室,“唉……我还想同夫人说说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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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小伙伴说,我的美国生活怎么破,她告诉我,如此洋气高端上档次的日子别人想过还过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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