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雲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西陵玉一眼,“我说四哥啊,平常你不是把凤尾琴看的根命根子一样吗?我想看你都小气的不给看一眼,怎的今日竟然这么舍身取义啊?”
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震惊的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西陵玉轻笑一声,温润如玉,“都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琴也是一样的,它应该给一个懂它的人,而不是在我手里埋没了。”
几人明显不信,但深知也问不出什么,全都默契的闭口不谈。
其实西陵玉这一番话,确实是瞎掰的,那一日在灵轩阁遇到秦歌,就知道她喜欢玉,所以今日见她也在这才把凤尾琴拿了出来,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就是想在看一次她开心的样子吧,西陵玉暗暗的想着。
一楼。
粉衣宫婢退下的时候,就有人分别将号码牌纷纷了下去,秦歌看着手中的号码——六号,六号好啊,六六大顺。
第一个上场的女子正是病美人——李师师,她缓缓上台,浅笑着对一旁的宫婢道,“能帮我取笔墨纸砚吗?”
宫婢颔,朝身后之人挥了挥手,就立刻有人搬着桌子走上了台。
李师师见状再次朝宫婢投以一笑,绝美的笑颜惹得底下男子纷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迈着莲步行致书桌旁,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拿起毛笔,认真的在纸张上绘画着什么。
有人说,无论男女,认真起来的时候是最迷人的。
这话一点也不假,如果说之前的李师师美丽中透着苍白的柔弱,是典型的病美人,那么现在的李师师就是自信的,闪耀着钻石一般的光辉,荣光万丈。
时间像沙漏一般,一点一点消散,终于李师师停下笔,扬起一抹灿烂的满意的笑容,她侧目微微朝宫婢颔,缓缓走下了台。
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拿着她的作品,刷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画里小桥流水,日暮西下,染红了整个天边,栩栩如生,仿似那不是画作,而是一幕真实的情景,落款书写着娟秀的字迹: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画应诗,诗应景,不愧是第一才女。
“好一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愧是第一才女啊,画美诗美,人更美。”痞里痞气的赞扬,色咪咪的笑声,不是宁玉染又是谁。
李师师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垂未语。
秦歌嘴角微抽,狗改不了吃屎,刚刚才被未婚妻骂过,现在又开始调戏美人来了。
“玉染,方才你偷偷摸摸捡起的绣帕不会是李小姐的吧?”景昌狐疑的看向死盯着李师师的宁玉染,低声说道。
宁玉染一噎,双目大睁,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乱说什么呢?”
“是说你偷偷摸摸捡绣帕乱说,还是绣帕的主人是李小姐是乱说?”景昌眼中含笑,淡淡的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