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奥登远远眺望着赛罗拉山脉脚下一片开阔空地上手执长矛利剑挥汗如雨操练的亲卫团成员们突然没由来的感叹了一句。
“奥登阁下,什么时候你像个吟游诗人一样多愁善感了?”塞拉拉披裹着白色狐裘大衣走到伫立得宛如标枪般笔直的奥登身边轻声微笑道。
“塞拉拉小姐,您知道我想要表达的并非这个意思。”面对这个女人,奥登的态度向来都非常恭敬,且不说她是夏兰阁下女人的这层身份,光是与她接触的日子以来对方表现出的智慧手段便足以令人心甘情愿的折服。
“随便调侃一下而已,奥登阁下不必如此认真在意。”塞拉拉笑了笑,柔嫩洁白的双手裹了裹毛茸茸的衣领道。
“呵呵——”
奥登干涩一笑,自从塞拉拉与妮妮萝那个女人接触以来,她的性子也愈随着妮妮萝渐渐放荡洒脱开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无法去评价塞拉拉这点究竟是好 是坏,反正他又不是自己的女人,这点干脆留给夏兰阁下去忖量好了。
“春天吗?最近的气温的确不同于往日那般寒冷,否则我才懒得费劲心思避开莫罗恩子爵的耳目远远过来这里。”塞拉拉捧着双手呼了口热气道。
“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了,只是我们这里的确出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麻烦。”奥登叹道。
“先民公议的那帮人开始有所动作了?”塞拉拉一针见血道。
“没错,负责管辖亲卫团的阿尔谢已经在暗中现了亲卫团内部分裂的矛头。”奥登神情凝重道。
“预料中的事情,自从夏兰阁下与潘迪莉娅公主离开奎罗菲后。先民公议对待我们的态度也生了转变。甚至我可以断定。我们间的合作已经名存实亡了。”塞拉拉依旧一副淡然道。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夺取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根基?”奥登不忿道。
“当然不能!”塞拉拉冷下脸道:“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无论是先民公议还是莫罗恩子爵都是我们无法抵抗的庞然大物,所幸两者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虽然我们只能在其中夹缝生存,然而一旦两者矛盾彻底激便是我们博取唯一生机趁势崛起的机会!”
“仅凭我们现有的实力谈何容易!”奥登苦笑道:“倘若夏兰阁下仍在奎罗菲的话当然存在可能,可问题是现在的情况……”
“无需灰心丧气,既然夏兰阁下临走时将奎罗菲的一切问题交付与我,我必然不会令他失望!”塞拉拉沉声道。
“难道塞拉拉小姐有什么办法改变我们现在的境况吗?”奥登迟疑不定道。
“没有!”塞拉拉摇头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拉拢一切可能的力量静观其变!”
奥登长叹口气。他还以为塞拉拉会有什么奇谋妙计,结果说了等于没说。
“你以为我是在说废话吗?”塞拉拉瞟了眼奥登,很明显看穿了他的心思。
“在下不敢。”奥登连忙道。
“你不要忘记了一个人。”塞拉拉道。
“谁?”奥登顿时一怔。
“妮妮萝!”塞拉拉道。
“无论她给予了我们什么帮助,可她终究是先民公议的人!”奥登踌躇道。
“她的确是先民公议的人没错,然而她也是夏兰阁下的朋友!”塞拉拉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道。
“难道……”奥登皱紧眉,脸上露出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