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每一次的宗门大比,五大宗门都是格外重视。
想到这,展白不由的有些愁了,原因无他,只因为赵明传作为核心弟子,在上次的宗门大比中,位列庐山剑宗弟子的第三名,而在整个庐山五宗的排名,也进入到了前十之列。
按理来说,此次的大比,绝无缺席的可能,只是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是奠基之境,别说是五大宗门的擂台了,就算是在庐山剑宗的内部大比中,都已经上不得台面了。
事实虽是如此,即便庐山剑宗的宗主长老们也心知肚明,但展白特殊的地位,还是给这件事造成了一定的波澜。
其实,此事不止展白一筹莫展,庐山剑宗的高层同样如此。
就在此时,凌锋殿内,宗主曹在川连同十几位长老甚至是供奉公孙战,都齐聚一堂,所议论之事,就是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
庐山剑宗除了供奉公孙战之外,宗主之下,共有一十三名长老,但其中两人,因为常年在外游历,少回宗门,更是连亲传弟子都没有,所以在宗门的地位并不高。剩下的十一中,地位最高的,无疑就是展白那便宜师父曾迟北了。
“前年的宗门大比,我剑宗可谓一鸣惊人,三人进入了前十之列,力压铁塔宗,获得第一。这是我宗的荣誉,但也带来了压力。此次大比,药师宗一向不吝虚名,倒也没什么,但其他三宗,却是卯足了劲,要取而代之,所以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啊……”曹在川说到这,气势一沉,不止是他,在座的长老们,额头也都拧在了一起。
“连痕已经升为执事,前次大比我宗第一弟子,已经失去了比擂的资格。”一名头胡子全都白了的老者叹息了一声,他正是口中连痕的师父胡一楼,也是诸位长老中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论起来,就算是曹在川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师兄。
“还有那赵铭传……呃,铭传师侄,前段时间走火入魔,据说现在修为已经全废,只有奠基之境,此次怕也……”开口的是一年轻力盛的长老,虽然及时的改口,但还是能从语气中听出些许的怨气,对于赵铭传这个名字,实非有多少好感。
“也就是说,上次的比擂前十名,我剑宗现在就只剩下程宏了。”曹在川面沉如水,这个结果显然让人沮丧。
“哼,莫非我剑宗这两年的时间,就没有后起之秀么?”此时,一直闭目假寐的公孙战开口了,语气中训诫之意甚明,当初,在遇颜修儿的时候,他就看出宗门内弟子根基极差,并将此算到了曹在川不擅授业的头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才参加了此次的议事。
一想到,偌大的宗门,竟然再找不出几个让人满意的弟子,心头就是一阵火大。
“师叔恕罪,都是我等让师叔失望了,切莫因为我等的不成器,而坏了身子。”曹在川急忙起身,向公孙战领罪。
“哼,我看你们这些人,全都没把心思放在徒弟的身上。须知个人修为的提升虽然重要,但你们作为宗门的长老宗主,更应该把宗门的传承放在位。如若不然,十年,百年后,这天底下,可还有我剑宗立足之地。”公孙战今日显然不愿将此事轻易揭过,指着在场的众人呵斥道。
“师叔教训的是,我等知罪了。”这下,不止曹在川,其他所有的长老,也都跪伏于地,诺诺称是。
“师叔,这次的比擂难道我们就只能放弃么?”曹在川心有不甘道。
五宗比擂,赢得第一者,将获庐山五宗最大的话语权,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权利,这代表着未来的两年内,在对外上,其他四宗将唯胜者马是瞻,不论是声望还是实际的利益,都不容小觑。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已经品尝了两年好处的曹在川如何甘心。
孙战一声冷哼,虽然心中愤怒,但事已至此,现在最关键的显然不是论罪,而是如何面对。
“都起来吧,说说,各自门下,这两年可都有什么了不起的弟子。”公孙战不冷不热的问道。
“这个……我等门下的弟子,这两年都有不俗的长进,只是若论孰强孰弱,怕是还要经过宗门内部的比试,才能一见分晓吧。”一名长老支支吾吾道。
“确实如此,师叔,我等虽然不成器,但这两年来,对于教导弟子从未有半点懈怠,或许,只有等我们内部比试后,才能有个确切的定断。”曹在川一想也是,现在宗门内部的比试还没有开始,似乎悲观的也太早了些,既然两年前能够涌现出三名精锐弟子,谁又能肯定,这一次不会有黑马出现呢?“倒是那铭传师侄,却有些麻烦。”
“怎么了,他又闹出三名幺蛾子了?”公孙战胡子一吹,但神色中还是带来些许的紧张。
现在庐山剑宗内,赵铭传绝对是个敏感的字眼。
身世尊贵,偏偏又经常闹的鸡犬不宁,实实在在的成了块烫手的山芋,扔又扔不得,捧在手上,更是莫大的煎熬,让一干庐山剑宗的长老宗主颇为头痛。
“这倒没有,只是他毕竟位列上次庐山比擂的前十,现在虽然修为全废,可若一开始,就将他排除在外,节度府那边怕是会感觉丢面子啊。”曹在川不无忧虑的说道。
“莫不成他都那样了,还要占我剑宗一个宝贵的名额不成。”公孙战一听就来了火气。
“或许可以找一名后进的弟子,在宗门内比试中,向他挑战,只要他掉出了前十名,自然就失去了庐山比擂的资格。”有一名长老出主意道。
“派谁去,你的弟子么?赢了的话,这算不算是当面打节度府的脸?”有长老反驳。
“这……”
“要不,在私底下跟铭传师侄商量一番,只要他同意……”
“可若他不同意呢?”
一时间,凌锋殿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