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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唐家人看到的那样,这半个月,李伯言确实窝在了瓦子之中。不过并非是在图乐子,而是在抄稿子。《西游记》的稿子倒是无需过多的修饰,不过《水浒传》以及斗破,李伯言还是要费些工夫修改的。至少不能嘲讽老赵家不是?虽然大宋还是比较开放,但是一切涉及朝政、皇权的事,能不碰,则不碰最妥当。
攒花棚近来做了不少的改良,先就是腰棚之中的座位,将原先分散的一个个位置全部打通,换成了一长条的弧形木凳,这样既方便进出,又能卖出更多的席位来。一番改造,居然将原本只能坐五百人的场子,扩张成了八百人。李伯言也不打算外扩,主要还是在这个传声靠喊的年代,没有话筒,这人声儿,再远就听不到了。
戏台前边又加了两排座儿,将原本的勾栏也撤去了。在李伯言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又不是卖站票,还怕观众拥到戏台上来不成?
苏州城的瓦子,也开白天场。原本关了半把月,以为要倒闭的攒花棚,忽然在今日重新开业,而且还是免费的。
农闲的时日里,自然有不少人想着凑热闹,反正都是免费的,好看难看也就这样了。
李伯言特地将仇巾眉带来了,坐在青龙头的位置上,乐呵呵地等待着好戏开场。
台上放着一张小桌,其实在大宋,便有说书这个行当,只是大宋的说书就是讲史,这说得好吧,带些乐子跟笑料,到还能兑付,不过说的无聊的点的,就等于是白开水,听得乏味不说,讲的人还吃力。
老秦原先就是讲史的,所以李伯言的稿子到他手里,这几天来回这么一熟读,便完活了。
仇巾眉说道:“你在瓦舍里捣鼓这么久,就干了这个?”
“是啊,仇姐姐好好看就知道了。”
秦伯走到台面上,角落了金锣一敲。
“静场!”
秦伯扫了一眼周围,清了清嗓子。
“诸位看官,今儿个咱们将的是《西游记》。”
“西游记?这是哪朝哪代的事儿?”
“没听过啊,这且听老秦讲讲吧。”
台上醒木一敲。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前些段子,老秦背得滚瓜烂熟,也不用看稿子,讲得绘声绘色,就连不爱看说书的仇巾眉,带着好奇,仔细听起来。
大宋说书行当多为讲史,这史记哪有奇幻鼻祖《西游记》听得过瘾。老秦果然没让李伯言失望,光猴王出生这一章,底下人便听得津津有味,鸦雀无声。
“啪!”
醒木一拍。
“祖师闻言,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
众人回了回神儿,听得心里挠痒痒,然而秦伯微微一笑,很欠揍地来了一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PS: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