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能理解,赵宜昌本来觉得敷衍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年轻的混蛋竟然觉得死去的信号手的兄弟是威胁,于是让人把那家伙给抓了起来要沉海。好在他们也不敢白天干,晚上被巡夜的赵宜昌看到。
赵宜昌虽然贩卖私盐,谈不上是个守法之人。不过不守法和滥杀根本不是一回事。赵宜昌坚决不答应那厮这么干。不过年轻的时候与见识过许多混蛋,赵宜昌看得出对面的这个年轻混蛋从骨子里就不是好人。
完全无视那个年轻混蛋充满戾气的模样,赵宜昌继续举止从容的喝着椰子汁。对付这种人的办法之一就是不要被他们吓住,这帮家伙们虽然没底线,却知道他们自己并非无敌。不过举止虽然从容,赵宜昌心中也忍不住生出杀意。如果对面的不是船东的堂弟,如果这厮不是代表船东监督收益。赵宜昌即便不弄死这混蛋,至少也得废了他和他的几个爪牙。
而且赵宜昌此时已经在考虑用什么办法把这厮的爪牙废了,如果没有那四个跟随船东堂弟的混混,这厮大概也得乖乖听话。对付混蛋可不能用对付赵嘉仁的应对。
船东的堂弟又开口了,他的声音里面都是恨恨的情绪,“赵大哥,这人就是祸害啊。此时已经撕破脸,若是不干死他,等着他回泉州告我么?”
赵宜昌听了这话之后忍不住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现在就把这厮干掉算了。按照这厮的想法,弄出人命反倒是别人的错。仿佛只要没有更强有力的势力来主持公道,这厮就代表了公道一样。
想了想,赵宜昌答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人不能杀。”
“赵大哥。你别的话兄弟我就听了,此事绝对不行。”船东的堂弟脸色狰狞起来,说完这话之后他起身到了门口拉开门,从外面就进来了四个壮汉。
赵宜昌不许杀信号手的兄弟,那人被关在船长室后面的小屋里。此时看情况不对,赵宜昌腾的站起身,一个健步就跳到从外面锁着的小屋门口,迅速打开门锁。把屋里面的那家伙拽出来。
不等凶手们杀人,赵宜昌拽住那家伙到了窗户口,把那厮从窗户里给扔了出去。也亏得赵宜昌动作快,只是毫厘之差,凶手们就要抓住信号手兄弟的衣服。
“你!”船东的堂弟面色已经狰狞到扭曲,他等着赵宜昌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仇敌。
赵宜昌看似毫不在意的拉住一根绳子猛力拽动,外面立刻传出当当的响声。那是船长室内控制的警钟。警钟响起,船上立刻就有了动静。
赵宜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马上就要有人来,你是自己走,还是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