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终于踏上定海的土地,但是有了班达亚齐在前,定海给予李哲的感觉反而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故土的气味儿感觉更加浓些,街上行人更加多些罢了,至于定海所谓的天下第一大港,高楼满地,鳞次栉比,还不足以让李哲惊奇。
在后世,便是普通的一个县城恐怕都要比这时代的定海更加高大上气派得多了。定海吸引他的并不是那些所谓的繁华盛景,反而是那些对他来说普通的民房,那些古色古香的熟悉的华夏味道更吸引他。
“什么?宁王殿下竟然无法接见?”李哲心里一突,莫名的有些不妙的预感。
没想到在定海港竟然会得到这样的信息。
旁边刘爵爷等人登时就木了,纷纷出言斥责这传令官,
“为何,宁王殿下为什么不见?我们可是来自安王藩下的使节团,我等团里可都是有爵位在身。”
身为贵族,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定王即使是贵为藩王,也不能就撇开了此节,要知道,这次来的几乎包含了天竺藩内几乎所有的世袭贵爵家族。宁王这一拒绝,可是驳了这里所有人家族的脸面。
“哎呦!你可别!宁王殿下可万万不是因为什么缘由才不见各位呢?别的不说,您刘爵爷在这里,殿下就万万没有驳了您老人家的面子的道理,更何况还有都督在这里,都督可是公主殿下的夫婿,那可是自家人。
殿下之所以无法接见,实在是因为接见不了啊!前些日,您的飞讯到来的时候,宁王点下降就已经到内陆去了,据说是内陆的武定州的土蛮叛乱,殿下亲自挂帅前去平乱去了,实在是无法分身。”
眼前的这货一张巧嘴张嘴就来,言语之间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但是不知怎么的先入为主,李哲就偏偏觉得自己无法相信宁王不见的这番理由,身为一国之主,在即将接见另外一国使节之时临时遁走,这怎么可能?李哲直觉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况且刚才这官员说的宁王是十几天前走的,但是天竺洲使节团团队一路东向以来,可是次次都有前行的通报艇前行,提前最少也是二十天以上,通知各地的接待地方,好给各地地方提早一段时间,准备解决船队的补给和接待问题。
像是定海的这地方,肯定是通报艇重点通传的重点,宁王殿下怎么可能不提前得到消息,既然已经提前得到消息,又怎么可能回前去内陆挂帅平乱。
对于天竺和宁王藩这样体量的大国来说,疆域辽阔,幅员宽广,像是区区一个州的土蛮叛乱只是区区疥癣之疾,怎么可能能和接见一国使节团的重要性相提并论。
以这大宋天朝之下的三藩之间的互相之间既竞争又合作的密切关系,宁王殿下他怎么敢怎么能不重视接待使节团的事宜呢?要知道这次会晤两藩之间还有者一系列和扩大通商,加紧互通有无的商贸激励措施有关的具体事项要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