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中原有能工巧匠已经能够制出威力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的排铳,被称为赛电铳,共有数十根铳管排在一起,其间以设计精巧的机括相连,一旦开枪,其势当真像是暴雨倾盆,锐不可当!只是装填费劲些而已。中原哪里已经拿这样的火力用来对付北虏的骑兵冲锋了,便是再精锐的骑兵,在这样的赛电铳前也要避其锋芒。”
杨致远这些话,说得颇为中肯,可惜王禀全然不知,什么赛电铳,还暴雨倾盆,说的跟传说中神仙手里的法宝一样,杨致远这些话,他只当这又是在对自家捧日军冷嘲热讽,一点儿不信。
反正这次安王的怒火是怎么也逃不过了,只希望这李哲手里的兵能在骁骑营冲锋之下,不至于输的太惨了吧,而且骑兵冲锋和火铳兵演练有不一样,火铳兵演练,尽可以用石灰粉弹丸用来代替子弹,在演习中,不至于伤到了人,还能够很好的看到演习的效果,而骑兵冲锋,便是再小心,受伤也是免不了的,到时候那场景,嘿!王禀简直都能预想到那未来的场面了。
陆轩啊陆轩,你到底在哪里,难道这就是你想让安王看到的场面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后果?
说起来王禀其实还是不懂陆轩,此时的陆轩哪里会有王禀这样冷静的心思。
这时候的陆轩早已经不是王禀在军营里熟悉的那个老搭档老部下,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为了自己儿子的仇恨已经陷入疯狂的父亲,儿子陆凡心中的痛,陆轩感同身受,再加上自李哲进入军营以来,陆轩使出各种手段结果都在李哲身上吃瘪,已经让陆轩变得不可理喻。
所以才有今次李哲莫名其妙的对上了骁骑营。
哼!那李哲还想要凭新式火枪和什么狗屁的新式战法在大比中一举成名,休想,就好好迎接老子给你们带来的这一场“好戏”吧!
这是陆轩将自己在军中几十年的信誉都一举压上的一场豪赌。此时的他完全就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他整个人都已经太不正常。
李哲和马忠在队列中看着这次大比中自己的敌手,面色都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骁骑营的名头儿如雷贯耳,他们两个又如何不知,没想到今次对上的竟然是骁骑营,不用说,这肯定又是仇家陆轩的手笔,否则,万万没有让他们一都普通步兵对上军中最骁勇的精锐的道理。
李哲虽然对自己亲手练出来的这一都兵充满自信,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上骁骑营,还是让他有些忐忑不安。
无他,骁骑营的名号太盛而已。
李哲他练出来的线列步兵,第一次亮相就对上这样的敌人,嘿,这真是想不一鸣惊人都不行啊!
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李哲紧握手中的火枪,心中出奇的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炮队,准备!”
“是!”
随着李哲一声令下,原本不准备动用的炮队都拉上了场。
一共二十人,两队共四门子母炮,类似于弗朗机炮的小炮,安放在两个轮子上,射速度极快,也是专门对付骑兵冲锋的利器,这时候也只有拿出来了,士兵们把子母炮推过来摆在阵前。
剩下八十人的火铳兵,排成两排,对方是骑兵,冲过来不过几十秒钟,李哲原本的四段射已经不可能,只好用两段齐射,尽最大的努力提高火力密度。
士兵们举枪,全员用最快的速度进入状态,远远的瞄住一千米以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