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目送她消失，乔曙才带着一身冷气进屋。

才进屋，正好被乔母看到个正着。

乔曙面色潮红，还喘着气，乔母还没靠近，就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冷气，便担忧地问：“怎么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乔曙睫毛动了动，手放在口袋里，喉结微动，回答：“跑步。”

这回答可把乔母吓坏了。

“你跑什么步，身体不好，又冷。”

乔曙一直以来都很乖。

就算不怎么亲近人，但也是不让人操心的。

这一点让乔母又心疼又欣慰。

她一面希望儿子能跟常人一样，跟别人交流，而不只是局限于跟家人以及姜卷交流，一面又怕他出什么事情，乔曙做事有分寸，不让她担心，她的确也会松口气。

谁知乔曙居然弯了弯眼睛，对她说：“妈妈，锻炼很有意思。”

乔曙喜欢看书，却从来没有说过有意思。

这是他第一次说什么事情很有意思。

乔母眼眶湿润，对乔曙说：“你喜欢，妈妈也不阻拦你，但是一定要注意身体，等再过两年身体好了，妈妈也就放心了。”

乔曙想到姜卷去学校的事情，难得地有些失落。

“身体好了，我能去学校念书吗？”

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想问出口了。

当时没问，因为觉得不是一定要问。

现在，很想问。

乔母点头：“当然，我们家乔曙成绩好，只要身体好了，妈妈就找关系，让你考试，只要你好好发挥，学校任你挑的。”

乔曙不想挑学校，只想跟姜卷一个学校。

等他身体好了，就跟她一起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