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蔡军使这么一说,王玄义不由得心中差异,于是他便有些不解的向自己的上司问道:
“敢问军使,这福却又是从哪儿说的?”
“哈哈,便在刚才……秦王已然派人给你我二人下了请帖,今日午后邀我二人同去那金明池游船……这可是秦王亲自下的请帖,可着这开封府却又有几人有过如此荣耀啊!”
“今明池?”
“是啊,这游船,只有在金明池才最是畅快,还有那金明脍斩,你若是吃过一次,便总念着那个味道……”
看着这蔡军使一脸兴奋的样子,王玄义的心里却不免多虑了几分,从那一日张家的案子终于有了个结论开始,秦王对自己便愈发的热络了起来。
先是从大理寺回来那日秦王以自己不畏强权为由赏了一些金银,之后便偶尔会召自己前去问话,再到今日的金明池之约。王玄义似乎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难道说,这秦王……是有意要拉拢自己吗?可惜啊,便是这王玄义不是学历史出身的,却也知道赵廷美最终并没有当上皇帝。虽然从当今官家开始,这开封府尹便成了储君才可以担任的职位,可是……比起先帝赵匡胤来,这赵光义却是要阴险的多……自己,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混水才是!”
“太玄啊!怎么突然便不说话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额……军使!我没事,只是刚才遇到了右军巡院的赵军使,一时闲聊了几句,便扯到了几日前北里发生的一起命案上了!”
“北里命案,哎呀!我的王院判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赶紧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便随我离府去金明池赴宴,千万不要耽搁了!”
蔡军使一听王玄义还在想案子的事情,便嘱咐了一句随后自去更衣了。王玄义看见蔡军事转身要走,便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当蔡军使离开之后,王玄义先是召王敬过来,跟他说了秦王在金明池相约的事情。当他交代王敬和两位兄长早些回去之后,便自顾自的去马厩领了自己的马匹,随后便出了开封府去寻那蔡军使。
当两人在府外的俊仪桥头碰头之后,王玄义便骑马跟在蔡军使之后一路朝着城西顺天门的方向而去。
“太玄,今日你我共赴这秦王之宴,我可全是托了你的福啊!没想到这一次你居然真的让那个张衙内认罪伏法了!”
“哪里?若不是蔡军使暗中通知于我,在下也不会因为担心秦王介入而提前去那张家大闹了一场,不然……又如何会惊动官家过问此事呢?”
“哈哈哈,原来还有我的功劳啊!看来只要我们左军巡院上下一心,便没有搬不到的豪强!你看,纵使他有丹书铁券,却又如何,还不是因为杀了你的马被判了个徒两年吗?真是报应啊!”
“军使,你看前边不远处停靠的那艘花船,不会……那便是秦王的船吧!”
“看着像,我看好像还有禁军把守。走!咱么快点,千万别让秦王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