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啊,快看呀!王院判要把那张家烧成白地啦!”
“什么,您说的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吗,你难道没看到那边的浓烟?我告诉你,千真万确,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
……
只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整个麦积巷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肉被烧焦的臭味。眼看着一把大火已经将张家店犬舍烧成了白地。王玄义又连忙命人扑灭大伙,随后将烧死的犬只就地掩埋。直到处理完了这一切,王玄义这才独自带着亲信回开封府去复命去了。
……
入夜之后,白日里麦积巷的一场大火却是让整个东京的酒肆茶档之中充满了谈资。遥想昔日那张衙内的蛮横,再到今日张家的下场。却是让无数百姓对开封府和王玄义充满了感激。而此时此刻,这起事件的主人公王玄义却是刚刚从秦王手中得了赏银,这才出了开封府,朝着杀猪巷的方向前行。
“院判,我听说秦王也因为这张家的事情而得了官家的斥责,您说,他将来……不会给您穿小鞋吧!”
王敬抱着手中的金银,心里却依旧有些不放心的向王玄义问着。尽管这怀里难得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感到格外的充实,可是一想到白天在大理寺时官家训斥秦王的情形,王敬却又感到难以安心。
“嗨,你怕什么,要是秦王恨咱家小义,又何必赏他金银呢?而且白天在大理寺的时候,小义也帮着秦王分辨来着,我看……以后在这开封府,说不定秦王还会关照咱们王院判呢?我看呀,这就是那个……那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听着兄弟们的开导,王玄义却之是暗暗地想着心事,全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一直到众人来到了宜秋门之时,王玄义这才突然勒马站住,随后对王敬说道:
“你们且先回去,我要去一趟马行街买些生药!”
“诶?”
王玄义话音刚落,却是从王敬的怀中抢走了那袋金银,随后便转过马来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眼看着王玄义魂不守舍的样子,王敬不由得有些诧异的问道:
“诶?院判……他……他去马行街作甚么?”
“哎,我家小义最欠不得别人的人情了,我看啊……他这应该是去给真奴姑娘抓药去了吧!”
“真奴?若是抓药差我王敬跑一趟便是了,哪还用得着院判亲自去呢?”
“你还小,等再长几岁便知道了,走吧!我们先回去,给婶子报个平安吧!”
王家兄弟说完,便拉着王敬一起继续赶路。没过多久众人便回到了久违的家中,随即向心急如焚的王刘氏报了声平安。
“诶?小义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啊……他……他还有公事要做,便被秦王留下了……估计还要在等一阵子再回来吧!”
“哎,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今天就不能早点回来啊!这一次咱家欠了人家隔壁两位姑娘这么大的人情,这以后可怎么还啊!”
“婶子,以后来日方长,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多照应一些便是了!”
“来日方长?人家两个姑娘傍晚的时候才刚向我辞行,还说了好些感激的话语。可这次明明是咱家连累了人家,倒是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道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