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玄义正自用棍棒料理着张家的泼皮,却不知从哪里突然递过一对铜锤,一时之间只能用手上的棍棒去格,只听得咔嚓一声,这手中的棒子便被那铜锤咋成了两截。
这王玄义情急之下,忙闪身躲过对方的全力一击,这马教头一击抢先,便是得势不饶人,只一对铜锤耍的好似流星追月一般。王玄义手上没了兵刃,便只能步步后退,便在这时,那躲着他人上前的王敬却猛地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棍朝着王玄义所在地方向扔了过来。
“院判,接着……”
眼看着王敬扔了一根长棍过来,王玄义便连忙后撤几步,随后脚踏身后影壁便是一个飞身,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轻巧地接住了那王敬递来的棍棒,待他再落地之时,那马教头已然又朝着王玄义扑了过来。
“啊……”
眼看着对方又要故技重施,想要用蛮力来砸自己的长棒,王玄义却以棒做枪,只一个垫步便也冲了上去……
那马教头不待进身,便见对方手上的棒子直奔自己的咽喉而来,这下马教头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舞动手中的铜锤格挡。可正当他举起铜锤护住咽喉之时,却见那棒头却突然转了方向,直朝着他的腹部扎来。
“啊!”
“嘣!”
马教头一个不留神,这腹部便被对方捅了一棍。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这腹部翻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马教头此时已然知道对方厉害,便不敢大意,只见他连忙用双锤护住自己,却不想这王玄义的枪法确是越来越快。
马教头适才得了先手还不曾察觉,此时再一交手,却再无刚才的痛快,但见对方的一杆长棍突然变枪,这招数全都是奔着自己要害而来。马教头一时之间护得住咽喉却护不住腹部,护得住胳膊,护不住下盘,情急之下,便见这浑身都是破绽。
“呀!小贼莫要猖狂,吃我老庞一刀!”
那庞教头本以为凭着马教头的本事足以收拾对方,但见那绿袍官人又夺了枪棒之后,马教头顿时便落了下成,庞教头此时便要以二敌一,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
就在王玄义全力抢攻那使锤的教头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他便在腰间将长棍换到了左手,随后看都不看,便一棍刺了过去……
……
这张家府门前的一番争斗的消息,只片刻便穿过保康门来到了相国寺前。这相国寺每月冯五便是万姓交易之时,此时在相国寺前,不少百姓还在议论着上次王院判教训张衙内的事情。却在这时,忽听到人群中有人鼓噪道:
“那王院判又带人去张家抓人了,咱们大伙都去看看啊!”
“什么?开封府真的要收拾张家的恶霸啦。你不会是骗人吧!”
“骗人,现在那王院判就在麦积巷中跟张家护院泼皮交手呢,刚才送水的孙七可是亲眼看见的……”
“诶?那王院判要是真的去张家抓人,我可得去亲眼看看,今天的生意,不做了,不做了……”
“对,大家一起去跟院判叫好助威,走啊!都去麦积巷去看热闹啊!”
……
随着人群之中一声喧哗,不少在相国寺前讨生活的商贩便收拾起货摊直奔那麦积巷而去,眼见有人带头,只顷刻间,这大相国寺前便稀拉拉冷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