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院长正在确定今晚的菜单,肯定也包括你的,要不然你先告诉我,我去告诉他,这样他就不用再往这边跑一趟了。”格温蜘蛛侠看着娜塔莎说。
这一整句话里娜塔莎基本只听到了“我去告诉他”这一句,在不执行任务的时候,女特工其实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所以她直接用一只手按在格温蜘蛛侠的肩膀上,看着她的侧脸说。“听着,格温,你得离席勒远一点,他非常危险,现在尤其危险,离他能远一点就远一点,好吗?”
“天呐,娜塔莎。”格温蜘蛛侠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娜塔莎说:“可别告诉我大名鼎鼎的黑寡妇也栽了,你知道你自己听起来像个怨妇吗?”
“我现在简直就是个怨妇。”娜塔莎先是用双手捂住脸,然后把额前的红发向后拨,说道。
和那些经典白人女孩不同的是,格温蜘蛛侠相当聪明,她挑了一下眉说道:“通常情况下,一个女人用这种语气告诉我远离另一个男人,就代表着她们感到了威胁,我让你感觉到威胁了吗?娜塔莎。”
“威胁着我的始终是席勒。”娜塔莎耸了一下鼻子,看着格温蜘蛛侠说道:“我必须得防止他把那条蠢鱼和你这只小羊羔烩成一盘菜。”
“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格温蜘蛛侠站了起来,皱着眉看着娜塔莎说:“你要是觉得我和席勒有点什么的话,你肯定是想多了,我们两个不算太熟,我尽力的表现出开朗和亲密的态度,是因为希望他能多给我点假,如果你读过大学的话,就知道这招有多好用。”
“是的,你们现在可能是没什么……”
“老天,我真是听不下去你的疯话了。”格温蜘蛛侠无奈的把头撇到了一边,看着娜塔莎说:“我一直以为能在神盾局站住脚跟的女特工不会是电视剧里那种满脑子都是爱情的蠢姑娘,可你现在看起来比她们还过分,我甚至没有成年!”
娜塔莎真的累了,现在她处于两难之境,她既不能把席勒透露给她的那些有关思维深渊里危险人格的事告诉其他人,又得在这些人格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把席勒的目标推远。
她很清楚,这种前后矛盾的举动看起来会非常像是她因为吃醋而不让其他女性靠近席勒,但她其实并不是……等等,她好像也可以是。
娜塔莎忽然灵光一现,除了吃醋这个理由之外,她又能有什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去把席勒要钓的鱼赶开呢?
她一个人在这里当谜语人,折磨的只有自己,其他的女性甚至是男性都会因为她那些语焉不详的暗示而觉得她脑子烧坏了。
娜塔莎以惊人的速度领悟并且确信了一个道理——比起装作发疯折磨自己,干嘛不真的发疯折磨他人呢?
女特工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以极为精细的幅度调整着面部肌肉,很快就露出了一个妩媚但又略带冷意的笑容,看着格温说道。
“我可不习惯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猎物,格温小姐,你得懂得这一点。”
她微微上前一步,用常年拿枪因此格外细瘦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格温还带点婴儿肥的脸庞,几乎要把额头贴到格温的额头上,然后用高耸的眉骨底下的眼睛看着格温蜘蛛侠说。
“在我咬穿他的喉咙之前,你最好离我们两个都远点,误伤概不负责。”
格温蜘蛛侠被娜塔莎眼里野蛮的攻击性吓了一大跳,她几乎是向后窜了出去,蜘蛛感应狂响之间,她把脑袋摇出了这辈子能摇出的最快的速度。
“放心吧,我绝对离你们两个都远远的,就这样!拜拜!”
看着格温蜘蛛侠像一只低空掠过的鸟儿一般飞进了芦苇荡里,娜塔莎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抱起了胳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当格温蜘蛛侠的残影从席勒和查尔斯两人的面前掠过去的时候,席勒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与往日有些不同的笑容。
“什么事笑得这么高兴?席勒医生?”查尔斯不禁问道。
“没什么,只是鱼儿上钩了而已。”
查尔斯挑了一下一侧的眉毛,立刻听出了席勒的画外之音,他用手摸索着自己的领带结并说:“恕我直言,医生,我猜想到了我们当中的某些人可能会是你的鱼饵,可却猜不出你到底要钓谁。”
席勒望向远方的芦苇荡,盯着格温蜘蛛侠的背影看了一会之后,他才将视线转回来,看向查尔斯说:“您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研究吗?”
“人质情结?”查尔斯用四根手指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说:“这算是个很着名的桉例,但我对这方面研究不深。”
席勒低沉的笑了一声说:“是吗?那桀骜不驯的万磁王几乎用了半辈子围着你打转,还真是个美好的巧合啊。”
查尔斯的眉毛低垂下来,看上去不像白天那样温和又睿智,但依旧用那种虚浮的声音说:“我更愿意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称为友情,而不是谁绑架了谁或威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