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不好出风头,虽然招待各路来访修士,却从没有报出师门。
段南舟急忙说道:「云霄乃是拿云叟老前辈的徒弟。」
众人尽皆恍然,心道:「拿云叟的徒弟如此厉害,理所当然,拿云叟的徒孙如此不凡,也是理所应当。」苦和尚用的是佛门功法,却是谁也不敢说,生怕苦和尚上来给掼出去。
郭奉也是少年心性,入席不多一会儿,就起身去找苦和尚玩耍了,他跟苦和尚斗法一回,反而对苦和尚出生了极大好感。
他跟苦和尚闲聊了会儿,忽然问道:「我听人说,南舟仙子性如男子,从来对异性不假辞色,为何令师就能得南舟仙子好感?」
苦和尚说道:「我也不知道,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恰好阴山教太上长老东方虬去天龙庵闹事儿,我师父出手相帮了
罢!
郭奉闻言大惊,叫道:「东方虬乃是大前辈,功力深不可测,令师如何抵挡?」
苦和尚想了一会儿,说道:「当时我师父和小师娘有些误会,被小师娘误认成了旁人,我师父不得已,冲东方虬出了一剑,重伤了那老鬼,证明了身份。」
郭奉心头砰砰乱跳,若是别人说,严熹一个晚辈,能够斩伤东方虬,他绝不肯信,但苦和尚刚才展露的法力,犹在他之上,郭奉顿时就相信了,叫道:「然后呢?」
「东方虬性子凶戾,被重伤之后,如何肯服气?」
苦和尚说道:「也是,我师父当时还丢了个脸。他老人家说:我今日再出第二剑,都算是侮辱我的一对宝钩。」
「后来,因我和烹云师兄,遇到危险,不得已,又出了第二钩,认了怂,当时跟东方老鬼说的是:算你东方虬有些本事居然能让我再出第二剑,侮辱了这一对宝钩。」
苦和尚说的十分嗟吁,颇以为老师丢了颜面。
郭奉当时的心情,就如有人跟他说,宴玄机比剑输了一样,根本不肯相信,叫道:「虽然苦道友你本事了得,但这些话,我绝不肯信。」
「此时,怎么可能?」
苦和尚一拍大腿,说道:「知道你不信,你且等我拿些证据来。」
他匆匆而去,不多一会儿,取了几件宝物,递给了郭奉说道:「你看这对戮仙叉,乃是东方虬亲手祭炼!
郭奉半信半疑,说道:「这戮仙叉火候十足,或有可能是出自阴山教大人物之手,怎么见得就是东方虬丢了?
苦和尚又复去了一会儿,这次却不是跟小师妹陆英绮借宝贝了,太雀环,黄云兜不是阴山教的宝贝,不好做证据,他去严熹手里,把白骨金刚锁心锤和白骨夫人剑借了过来。
郭奉看到这两件宝贝,尤其是白骨金刚锁心锤,此物炼了阴山七祖,足足有一千八百年祭炼火候,要说不是东方虬祭炼的,就只能是东方缺了。
阴山教再没有人,有这般修炼年限,郭奉顿时信十成十,暗道:「这位云霄道友,莫不是雪山派今次,争夺登天化龙的人物?」
在这位天下有名的年轻才俊眼里,严熹的地位,已经俨然相当于飞升的老祖,以及跟宴玄机斗剑的爷爷,被苦和尚唬的颠三倒四,情绪十分复杂。
苦和尚还有些暗暗可惜,心道:「东方虬和东方缺俩个兄弟的带毛大腿和不带毛的胳膊,都被师父给炼了,不然岂不是更有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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