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这狗贼,不打他一顿,只怕是不肯说实话。”乌恩早就按捺不住了。
“行,那就给他点儿吃点儿苦头。”周森点了点头。
“别,周警官,我……”栾元辉刚要开口求饶,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然后就在院子里。
栾元辉被一顿胖揍,那叫的一个惨,乌恩下手还是注意分寸的,都完美避开了要害,但是又是在痛点之上。
最后像是一条死狗似的被再一次拖进了屋内。
“森哥,他肯说了。”
“森,森哥,我说,您饶了我吧……”栾元辉一张破嘴漏风,凄凄惨惨的求饶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周森叹了一口气,“说吧,幕后之人是谁?”
“秦,秦雄秦大公子。”
“动机是什么?”
“目标原本是姜柔小姐,也就是筱香凝大家,没想到秦二公子刚好跟姜柔小姐一起,所以就一起绑了。”
“这么说,孙庆魁的给姜柔的那封信是秦雄安排的?”周森眉头一皱,他都没去找秦雄的麻烦,他居然先对自己下手了。
“那个孙庆魁欠了赌场一大笔钱,秦雄以此为要挟,让他将姜柔小姐骗去自己家,好给我们下手的机会。”栾元辉解释道。
“孙庆魁欠了多少钱?”
“具体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很多就是了。”
“秦雄命你绑架姜柔的目的是什么?”
“这还用说,姜柔小姐是名满冰城的评剧皇后,秦雄自然是想得到她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秦雄可是有老婆的人,他老婆是前警察厅厅长的女儿,他这么做就不怕内宅不宁?”安娜好奇的问道。
“秦雄的太太出身不低,可却不能生养……”
“不对,秦雄不是有儿子吗?”
“儿子是他的,可生儿子的就未必就是了……”栾元辉嘴快了,赶紧闭上了。
周森有些惊讶,这些豪门秘辛,都属于家丑,显然是不为人知的,秦朗或许知道,但他恐怕也不会轻易对人提及。
“这偷梁换柱,原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周森更恼恨的是,秦雄居然把主意打到姜柔身上,这家伙这一次是打错了算盘了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绑走秦朗和姜柔的?”
“大概是晚上六点半左右的样子。”栾元辉道,“我们就埋伏在孙家附近,亲眼看到他们进入孙家,待了也就二十来分钟,就看到她们二人从孙家出来,因为秦朗二公子的出现,我给侯五打了一个电话,稍微改了一下行动计划……”
“孙庆魁被杀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
“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我,我不知道,我可不敢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绑架罪不至死,只要没证据……”栾元辉哆嗦了一下道。
“孙庆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说出来,若有一丝隐瞒,你清楚后果。”周森冷然一声。
“是,是,我说……”栾元辉头连忙跟小鸡啄米似的。
……
孙庆魁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七点到八点之间,这是周森进屋后根据血迹凝固的推断的时间。
根据栾元辉和姜柔、周森的证词印证看来,他们是能对得上的,所以,姜柔跟秦朗基本上排除了凶手的嫌疑。
至于前天晚上,他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周森还没来得及详细问,只要确定姜柔和秦朗跟孙庆魁的死无关,这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等姜柔忙完封箱演出后再了解也不迟。
那么现在杀死孙庆魁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他老婆的情.夫,那个叫黄卫的人了。
黄卫已经归桉,审讯工作还在进行中,但到周森回去之前,都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
没人能证明黄卫出现在现场,现场也没有发现黄卫存在的证据,无凭无据,就凭他跟徐春梅一起窜谋孙庆魁的家产,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是他杀的人。
虽然这对奸夫淫妇是有杀人动机,但有动机,不等于就真的犯罪了,好比,夫妻双方吵架,气急起来,一方有杀了一方的心,但那就是个念头,没有付诸实施,都不能算真的犯罪。
孙庆魁受秦雄胁迫将姜柔骗到家中,给栾元辉制造绑走她的机会,而姜柔失踪,自己势必会寻找,而自己找到孙庆魁家中只是时间问题,那个给邹树勋打电话报警的电话差不多就是在他抵达孙庆魁家门口的时候。
如果他当时撞门进去,很有可能就会被邹树勋堵在屋内,到时候,他解释不了。
还有,院东北墙根的那对男女的脚印,恐怕也是杀人凶手故意留下的,他这是混淆视听,干扰警察查桉,还是想把孙庆魁的死栽赃给离开的姜柔、秦朗二人?
或者说,自己这么快找过来,打乱了行凶者的计划?
这一切本来就是针对姜柔和秦朗的。
姜柔和秦朗一旦被认定为杀人犯,那他们就只能任由秦雄摆布了,杀人还要栽赃。
好毒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