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娜塔莎的协助下,周森得以冲了一个凉,把那一身骚气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又被送了进去。
娜塔莎从警局出来。
将周森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了在外面等候的安娜,告诉她周森没事儿,她会想办法帮忙救人的。
安娜虽然也很着急,但基本也能判断出周森这一次是被人陷害进去的,并没有暴露身份,这也放下一半儿的心来。
起码这个情况也可以让猎人他们冷静下来,不会再做冲动的事情,还有,快到联络时间了,她该如何跟涩谷三郎联系。
这才是要命的。
周森换下来衣物中,肯定藏有东西,所以,安娜接过娜塔莎衣物,道了一声谢,就回去了。
诊所被封,她暂时住在了克拉斯诺夫家中,电台暂时转移到猎人租住的城中村。
虽然发报会麻烦一些,但总归是暂时的,安全的。
……
娜塔莎也没有时间跟安娜解释太多,分开后,直接就上了一辆彼什科夫的汽车。
原本从不抛头露面的彼什科夫,不得已,只能是坐在汽车上,随时等候娜塔莎的汇报。
“他的状态不太好,脸上有擦伤,应该是在里面遭到了针对。”娜塔莎一上车就汇报道。
彼什科夫手攥了一下,显然内心相当愤怒。
“你跟他说了是谁在针对他了吗?”彼什科夫问道。
“我虽然没说,但他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娜塔莎点了点头,“我也把您的难处给他说了,他表现的很冷静,显然他对您可能的态度也有所预料。”
“不满是吗?”
“看不出来,但从他如此理智的反应看,应该是能理解您的为难的,而且,您这么做也是在保护他,否则,他处境会很危险,但现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娜塔莎道。
“那个举报诬陷的人查到了吗?”
“就在第一医院的内科病房,但因为我的关系,警察局派人保护了起来。”娜塔莎说道。
“也就是说,你想接触的话,可能会被发现,或者会被对方驱离?”彼什科夫道。
“是。”
“这事儿只能你一个人处理,其他人介入,一定会引起韦谢洛夫那个家伙的关注。”彼什科夫说道,“只有给他一个错觉,我们不管斯蒂文了,他才会转移关注。”
“我一个人?”
“那个玛莎,她可以帮你,她可是斯蒂文的妻子,她协助你帮丈夫洗脱冤屈,这很正常。”彼什科夫说道。
“我知道了。”
“该用手段,用手段,不用顾忌太多。”彼什科夫也是动了真怒了,周森在警察局里的遭遇,他自然是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了一些,这些人也太过无法无天了。
周森虽然有其他身份,这不假,可在开诊所,治病救人这方面是无可指摘的。
如果是一位有本事的大夫,遭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的话,那他会承受怎样的冤屈?
所有不满和仇恨都将被他承担,这引发的后果很可能是不能承受的。
……
警察局医务室很明显是处理不了鲁道夫胳膊脱臼的伤势的,人很快就被转送去了哈巴罗夫斯克第一医院。
脱臼?
这么严重的伤者。
第一医院骨科临阵以待,这都好多天了,骨科大夫们都没遇到这么一个可以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不管是休假的,值班的,还是在外面那个女人床上做运动的,接到消息,都赶了回来。
第一医院骨科的人员从来就没有这么人齐过,治疗室内,大夫加护士,七八个人济济一堂。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大人物伤了,骨科大夫们一齐会诊呢。
却不知,伤的只是个刚从警察局转移过来的恶棍,地痞流.氓,此刻他已经疼的快要虚脱了。
哼哼唧唧的,没有力气再发出“猪叫”的声音了。
“主任,我来吧,您在一旁看着,帮我指导一下。”资历最浅的希留斯基自告奋勇的对骨科主任切尔斯基说道。
“好,那就你来吧。”切尔斯基点了点头,又不是啥大人物,让手底下一声练练手无所谓。
希留斯基兴奋的上前,伸手朝鲁道夫脱臼部位摸了过去。
“哎哟!”
一碰之下,鲁道夫就惨叫起来,跟杀猪似的,一睁眼看,看到自己四周围了一圈白大褂。
他刚想要骂人,可话到了嘴边又缩回去了,有求于人,出言不逊,那倒霉的可是自己。
鲁道夫可不傻。
“希留斯基,要不要照个‘X’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