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非常完整，唯独没有了头。

……

大夏，四安院。

王千辰等人狼狈地逃回来时，众人还来不及为踏九州的归来赶到惊讶，便被一个噩耗惊得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司瑶牺牲了。

不光肉身被毁，神魂也陨灭了，真正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再多的香火也无法再将她换回来！

陈万河则昏了过去。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挣扎着要去报仇，被宋重剑一道雷劈晕了。

“是月读大神干的。”王千辰轻轻地喘着气，极力压抑着自己快被怒火冲昏的头脑。

昨天晚上，他还和司瑶说话，安慰司瑶不要再哭了，今天便已阴阳两隔！

不，不是阴阳两隔，如果单纯去了阴间，王千辰也有办法将她救回，她是彻底消失了啊，彻底湮灭在了这个世界上！

屋中的气氛极其压抑，大家对这位司副指挥一向都是尊敬有加，她躲过了神使的追杀，躲过了天破计划的死劫，却没躲过月读大神的一劫！

最难受的无疑是宋重剑，抛开二人合作多年的关系不谈，之前司瑶主动要去东海，是他点头同意的啊！

即便他已经见证过无数同僚和伙伴的离世，并且每一次都能很快的从悲伤中走出，再度挑起大梁、撑起大局，但这一次还是险些将他击倒。

宋重剑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众人也都沉默不语。

和司瑶关系最一般的踏九州也面色沉重。

没人流泪，没人出声，但是大家都已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报仇！报仇！

“噌”的一声，始终处在昏厥中的陈万河突然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陈万河看看左右，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宋重剑伸手拦住了他。

“你别拦我。”陈万河面色阴冷地说：“你知道拦不住，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我没拦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可以一起去。”宋重剑平静地道。

陈万河稍稍挑了挑眉。

“司瑶不光是你的徒弟，还做了我十几年的副手，我对她的感情不比你浅。”宋重剑说：“之前强拉着你回来，是因为对面有三个天帝，我们肯定不是对手，再上只是送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应该已经散了，月读大神也回到了地府。我们有踏九州，再叫上小辰、何钧、杜鸿和谭左，应该可以干掉他了。”

之前踏九州施展【国力】对付爱欲之神迦摩，虽然一时陷入胶着状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好，那我们走！”陈万河立刻点头道。

“但有一点，你必须想清楚，月读大神是天照大神的弟弟……”宋重剑没说下去，他知道陈万河能听懂。

“一个女人，难道比我徒弟还重要么？”陈万河冷笑着，迅速给出答案。

爱是真的爱，但舍也是真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