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我看她挺好,挺和气的,还给你买了衣服,一个人咋的,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咋的?”老太太拽拽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
历天明确定了是盛瑶一个人去的老家,松了口气,“你跟她一个疯子就敢上路,也不怕她路上掐死你。”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才道:“我不听你瞎说,我看她挺好,路上照顾我照顾的可好呢,她才没疯呢,疯的是你。”
历天明站起来,“妈,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住着吧,过几天天晨和小霞来,你跟他们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郭秀丽听这几天住这,嫌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怎么不去你家……”就听到儿子说“不欢迎我”。
这么直白白的说出嫌弃的话,让她懵了。她怔了怔看到儿子已经大步走到招待所房间的门口,不禁急了,上前拉着他不让他走,“你,你这个不孝子,我让你把话说明白了,谁不欢迎我?这里是我儿子的家,谁他敢不欢迎我?”
这里可是军区招待所,她量着儿子碍于面子,也不敢过份跟她,要不然,儿子这面子上也过不去。
历天明站住,看着母亲那气势汹汹的脸,疲惫的说:“妈,谁都不欢迎你。差点两次被你害死的儿媳妇,你口口声声骂不正经的慧雅,不欢迎你!你的孙子孙女们,在你嘴里的小杂种,不欢迎你!而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的儿子,也不欢迎你!”他自嘲的笑了笑,“至于原因吗?妈,我想你应该清楚,如果你非说不清楚,那我只能说,你在倚老卖老了。”
郭秀丽听到最后一句话是真愣住了,看儿子那充满嘲讥的脸,突然心里一阵发疯,觉得这个儿子,终于要失去了,怎么会这样呢?她不解,她明明都是为他好,他怎么就不理情呢?
她想起临来时二儿子和儿媳妇的话,想起盛瑶的嘱托,心里一横,“老大,你要这样说,我可要让你单位和你领导好好说道说道了。”
有他的前途捏在手里,不怕他不服从。
她也觉得这三个人说的有理,本来是不想说出来的,怕儿子伤心,可这不孝子,都不怕她伤心,明晃晃的说出不欢迎她,她还怕什么啊!
历天明像不认识似的,看了母亲一会,最后才笑了,“随便吧,妈,我也累了,这十年来,慧雅是什么样,你恐怕不清楚吧!说真的我真对不起她,你这样,逼着我和你决裂,我觉得,我也不用两头为难了。挺好,真的!”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让母亲去找吧,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再升职了,就是让他就此转业,他也能在这里混的很好。
郭秀丽见儿子走的背影那么决绝,不由一阵心慌,难道,她做的真的错了?
可是,这里又没有儿子儿媳,又没有那个女大夫跟她商量,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感觉。
历天明直接去了司令部,请求参谋长给他个说法。“盛瑶私自离开本市,和我母亲诋毁我妻子,致使我妻子差点出事,我请求参谋长给我个说法。”
已经是对立面,不如撕开这层面纱,挣个鱼死网破他也不在乎。
可参谋长却有些不明所以,“小历,你这是?我很长时间没回家了,盛瑶私自离开本市?这我怎么不知道?这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历天明面无表情的说:“没有误会,你妻子曾经上我家,公然以她和你的地位,要求我妻子撤诉,被拒绝。派出所也因为二位的原因,监管形同虚设,这些都不是误会。”
参谋长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他妻子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后来听说这个外甥女的作为后挺失望的,就更不愿意回家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事。他面色严肃起来,“你放心,你是咱们全军的战斗英雄,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司令已经一大早和他谈过话了,他也觉出家里的妻子给他拖了后腿,可没想到,她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真的很痛心。
历天明得到承诺,刚要离开,就见盛瑶扶着郭秀丽进了参谋长的办公室。
几人对面,历天明的脸色铁青,参谋长也气的猛拍桌子,“这里是军队,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出去!”他这里才意识到,之前因为他的纵容,盛瑶是司令部如进无人之境,看来,是他太大意了。
郭秀丽本就战战兢兢,被这一吓差点没坐地上。
她这一吓,吓的嘴里的话就吐露出来了,拦都拦不住。“首长啊,我知道你是大官,你可得管管我家这个儿子,他鬼迷了心窍啊,一心就觉得他那个媳妇好,都要不要我这个当妈的了,首长啊你可得给你做主啊!”
历天明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母亲坐念唱打,心里,却奇异的感到一股轻松,真的像他说的,他在中间受气的日子过够了,往家寄钱的时候,总想到郑慧雅那失望的目光,觉得对不住她。
可不寄钱,想到小时候母亲的慈祥,又觉得对不住母亲。
现在,他终于不用为难了,这样,挺好,真的!
战斗英雄的母亲去告他不孝,要上级出面,让他离婚,娶之前流言的当事人盛瑶,这消息可真够爆炸性的,让在家里做月子的郑慧雅都知道了。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目瞪口呆,听到消息特意赶过来的矫红莲和王凤、童佳佳说:“说出来都是丑闻,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家里的那点破事,这下倒好,闹的满城风雨,这下我和天明可成了新闻人物了。”
王凤挺同情的说:“真没想到,我婆家和你婆家一比,除了我那作死嫁出去的小姑子,简直就是天堂了。”亏得之前郑慧雅还劝她呢。
矫红莲不认识她,皱了皱眉,“慧雅,我看这事,你不得出来说话,要不然,他们就得把你名声败没了。”
“不用,说啥说,这回历天明是站在我这头的,他都说了,部队上要是容不下,那他就转业,大不了从头开始。”她笑着说,“我不用说,会有人帮我说的。”她声音欢快,一点不像天塌了那种不安和痛苦,“我这么多年,对他们家,说句实在的,只有功,没有过。我相信,这世上公正的人,公道的话总是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