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了制鞋车间,这块跟厂里其它部门分开管理,她想着等这边一切上正轨,就单独成立工厂。
刚从车间出来,皮革厂那边来人,一边跑一边喊:“郑厂长,你快去看看吧,王凤,王凤出事了。”
她心里一紧,忙往办公室跑去,王凤捂着肚子,痛苦的缩在一团,几个年纪大的妇女七嘴八舌的说:“快点,送医院,这不是流产了吧!”
郑慧雅一口气跑进来,大家像有了主心骨,给她让开道,她看到王凤的裤子都沾上了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吼道“快点,赶紧送医院,去找车了没有?”
这里离市医远,但离部队很近,她知道医生不算专业,只能治些小伤小感冒,有人忙道:“去推平板车了。”她一听又喊道:“郝嫂子,去团部,请团里派车送人去医院,我们先推车往外走。”公交车这里一小时才一趟,就怕她等不了那么久。:
郝嫂子一听哎了一声就往外跑,郑慧雅又提醒她:“看看她男人在不在,通知他一并过来。”
说完指挥着大家,“把她抬到车上去,小心点,王凤,王凤没事了啊,咱们去医院……”
大家抬手抬脚的往外走,在墙角的缩缩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吓着了,“上一边去,别在这害事。”她正好站在墙边,往外抬人站那挡道。
她好像被惊醒一般,啊的一声抬脚就往外跑。
这时之前说她害事的工人嘀咕道:“真不像话,哪有这样的小姑子,把嫂子害成这样也不说帮把手。”
郑慧雅一听,难道这回不是王凤自己流的,“怎么回事?什么小姑子?她小姑子不是在农村老家吗?什么时候来的?”
她一连串的问话把那工人问迷糊了。
还是老会计有些不平的说:“谁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就闯了进来,管王凤叫嫂子,张嘴就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说是让她赶紧离婚滚蛋,家里都给她男人找好了下家……”老会计摇头,“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这话说的难听哟,王凤气的站起来要她出去,结果就成这样了……”
郑慧雅和众人一起,把王凤抬到车上,不用她说,立刻就有身强力壮的几个工人过来推车,急匆匆往城里方向去。
郝嫂子一路跑到团部,也顾不上喘口气就把王凤的事说了,团里立刻派了车,而王凤的男人不在,说是老家来人了,刚和家里人回家了。
又安排了人去通知王凤的男人,高建军一听吓的魂都没了,撒丫子就往外跑,他老娘在后面想追,被小战士扶住了,“大娘,你慢点,你追不上高参谋的。”
老太太一拍大腿,“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这儿媳妇是城里的,身子娇贵着呢,别再出啥事。”要说老太太心里直画魂,这儿媳妇怀了孕留不住她也是不满意的,可这事又不能怪儿媳妇,谁不想好好的生下来呢!她原说好几年没看着儿子儿媳了,过来看看,可没想到,刚一来就碰到儿媳妇又流产了。
唉,她都这么大岁数了,看来是抱不着孙子了,这是啥命啊!
她心里又有些忧心,这刚来就碰到这事,别不知道的再以为是她给儿媳妇气受了才这样的。
老太太在小战士的陪伴下走到大门,郝嫂子看到道:“你是高参谋的老娘?你家那闺女是咋回事?能把她嫂子骂的流产了,可真不是善茬。”
郝嫂子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怀疑王凤的小姑子和老娘来,是让高参谋离婚的。要不然,王凤的小姑子能过去就开骂,还说家里能找好下家了?
她和王凤现在都在工厂,比原来走的更近,关系也更好,看她受这罪,心里自然有气,看到老太太忍不住就来个先发制人。
老太太一听脸色变了,身体僵立了片刻,抓着郝嫂子的手问:“啥?你说啥?咋回事啊,你可不能胡说,我闺女好好的,刚跟我第一天来这,你可不能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一个姑娘家,被人说成害嫂子流产,名声可就完了。
她有些怀疑的问:“谁说的这话,是王凤说是她妹妹气的?”心里嘀咕,儿媳妇不能这样的吧!不过,她也就见过儿媳妇一次,这人性格到底啥样,她还真没数。
正好,高秀花跑回来了,看到老娘就扑了上前。没等她抱住老娘哭,被郝嫂子拽住了,“哟,这不是你家闺女?她闯到我们厂子办公室,卖的她嫂子流产,这可是我们好几个人看到的,怎么,敢说不敢认?”
她看着高秀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厌恶的说:“你还有脸哭,我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小姑子,上去就骂嫂子是不下蛋的母鸡,还说她要是有良心,就自动让位,你们在农村都给她哥找好下家了。”她嗤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她亲口说的,把王凤气的流产了,她倒哭上了。”
旁边的士兵听了后,脸上也都浮起厌恶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