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雅心里只觉拔凉拔凉的,委屈的不得了,可她不敢表现出来,怕大姨担心。“不用他接,这一来一回的更费时间,我们直接去客运站。”
她和国建、小静,领着四个小的,大姨夫因为他们说要走,没去县里集上,“这几个小的走进县里得啥时候,让你大姨夫送你们。”
她没再推辞,坐上马车,去了车站,让几个孩子和大姨夫告了别,给小静钱,让她去买了车票,正要上车,历天明急匆匆的过来了。
看到她们,明显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汗头,埋怨她,“怎么不在大姨家等着我,害得我白跑一趟。”
看来他是去了县里又折了回去。
郑慧雅心里的气消了一些,暗骂:活该,谁让你大早上的就耍,不说明白,谁知道你管不管我们了?
以安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噘了噘嘴,“爸爸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也没说接我们呐!”
她在心里暗暗道:“太对了儿子,就是这么回事。”
“爸爸,万一你要不回去接我们,我们晚了怎么办?”以安童稚的声音质问的他一哽,竟无言以对。
接着以安的控诉让他心里更不安了,“爸爸,我才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平时很少哭的以安竟然啪哒啪哒的往下掉眼泪了。
他忙抱起儿子温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吱一声就走,不该说我儿子不好。对不起,爸爸错了,原谅爸爸好不好!”
这世上本没那么多事,都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他现在算明白了,
他跟儿子说着话,眼神不时的觑向媳妇,心想自己这情绪竟然失控,可真是从没有过的事,难道是因为媳妇在自己心中太过重要的原因?
可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他情绪反复,喜怒无常的理由。
因此认错这话是说给儿子的,也是说给媳妇的。
可惜的是,郑慧雅装听不到,在离他们两米远的距离哄那几个玩呢。
以安很大方的抱着爸爸的脑袋亲了一下,“算了,我很大方的,原谅你了。”这话让他的嘴角直抽抽,这小家伙,还真不客气。“不过,你以后不可以这么说我了,要不然,妈妈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历天明心中一动,低声问:“为什么啊,妈妈生什么气跟你说了吗?”
以安觉得爸爸很笨,“爸爸说安安不好,自然是说妈妈没把安安教好啊!说安安就是说妈妈啊,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前,他们兄妹三人,在幼儿园打了小朋友,妈妈去给人家道歉时总会说:“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是我这个妈妈没教好……”
历天明怔了怔,开始反思自己的话,难道,自己无意中,偶尔透露出的情绪,确实是在怪慧雅没教好孩子吗?
这时候,发车的时间快到了,乘客开始检票上车,他一手领着着安安,一手过去牵着楠楠,嘱咐郑慧雅,“你们跟着我。”一行人上了车。
都安顿好,大客车开车了,几个孩子就叽喳上了,他看了眼一直盯着孩子们的媳妇,开始琢磨之前的问题。
这么一想,他还真有些吃惊。
在母亲那里,孩子们对于奶奶的排斥,他心里是有些不悦的,认为是不是慧雅有意无意中的说话带出了对孩子们奶奶的排斥和不满,才让他们小小年纪,就不喜欢奶奶。
其实,是因为孩子们太小,心思又太敏感,所以所以谁对他们好或不好,他们能很轻易的分辩出来吧!
而李国庆的事,不说是不是误会,既便是真的,那也是国庆一个人的想法,慧雅这么优秀,有眼睛的自然能看到她的好,自己难道还能阻止别人对她有好感吗?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听了这么一席话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他纠结了一路,终于想通……
可能正是因为慧雅太优秀,又年轻漂亮,又独立能干,他在这个家里有没有都无所谓,而她又一再拒绝随军,让他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危机感。
正是这股危机感,让他的心情患得患失起来。
想通了,他不由的心里暗暗唾泣自己:真没出息!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事还真没法有出息。或许,等什么时候媳妇随军,背靠自己的时候,他才能从心底里得到满足和安全吧!
如果郑慧雅知道这么一会,他的心里转过这么多的念头,一定会很鄙视他:丫说这么说,其实就是大男子主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