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炮声结束,马员外从椅子上走下来,站到春桃和秋生中间,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面向天初,天初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一下子不自在起来,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天初正尴尬呢,马员外开口了:“天初师父,我老马这一生颠沛流离,受了不少苦,自问没做过亏心事,但老天待我不公,让我的女儿春桃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大的罪,还早早的就……哎!我以为失去春桃的后半生就要在孤独痛苦中度过了,没想到您又把春桃给救回来了,还让她这么健健康康地回来了,您是我们马家的大恩人,天大的恩情无以为报,就请您受我们一拜吧。”
说完,马员外、春桃、秋生三人扑通一声跪下来了,天初一下子站起来了想过来扶起他们,可白月冲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天初明白了白月的意思,只好又坐了回去。
“咚!咚!咚!”三声实打实的响头,饱含了三人对天初的无上的谢意。
“送入洞房!”司仪又一声高呼,人群蜂拥而上嘻闹着将春桃和秋生推向了新房,马员外高喊一声:“乡亲们,从今天开始,大宴三天!不醉不休!”
“好!”众人一阵欢呼,纷纷涌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喜宴,大鱼大肉,热气腾腾,乡亲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员外跟天初感叹道:“别看老马活了这么大年纪,却有很多事情现在才想通,以前我老想着给春桃最好的一切,拼命的赚钱,以为有钱了春桃就能活得很好,所以我把钱看得很重,我是被钱迷了眼啊,秋生他啊,是个好孩子,我就因为他没钱,因为他是个长工而瞧不上他,对他为春桃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甚至很激烈地去阻止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马员外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真心悔过,竟然抹起泪来了,天初知道马员外有很多心里话想说,所以大家都不说话,认真听马员外吐一吐心里的苦水。
“都说患难见真情,春桃这一出事,我才幡然醒悟,我才发现秋生有多好,他对春桃是真心喜欢,我大病的时候,他帮春桃尽孝,身前身后地伺候我,我觉得对不住他,想让他再找个好姻缘,没想到他还忘不了春桃,想跟春桃一起死,这次如果没有他的坚持和你们的帮助,我哪有今天呐!”
马员外一仰脖又饮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都想好了,以后我就把这个家交给秋生打理,秋生为人忠厚老实,心眼儿也好,把家业和春桃交给他,我放心!我呀也该歇歇了,这辈子我一直在忙活,是时候安享晚年了。”
“马员外,看来你是真想明白了,你这么做就对了!”天初冲马员外竖了个大拇指,两人互敬了一杯酒。
在马员外家吃完酒席,一众人拍着滚圆的肚皮乘着马员外家的马车,一路颠簸回到了寒阳观,肚子里的食儿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在他们回寒阳观的第二天,马员外派人给寒阳观捐了三百两的香火钱,这么大的手笔,不仅惊呆了全观上下,就连附近的村子都传开了。
因为寒阳观最近接二连三的出风头,名声大噪,风头无两,在清云的英明管理下,不到十天的时间,寒阳观新收弟子就超过了三十人,上至半百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娃娃,有男有女,全都慕名而来,新弟子大多都拜在了清云门下,清云终于算是在寒阳观扎下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