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着脸,北风呼啸,月仪穿过荒草丛,沿路洒下点点血迹,刺骨寒风中,他感到视线愈发模糊,盯着前方一脸茫然,下一刻,眼前一黑身体失控般失去知觉。
再度睁开眼时,是在一暖暖的屋中,屋外虽风雪很大,屋内却被反衬得甚是温馨,昏黄的光使整个屋子充斥着一股安逸,使他长久提起的心终于放下,这才顿时感到一阵疲惫,似是绷紧的神经猛然得以放松,虽说,连这里是哪都不知……
“累了就不要勉强,继续睡吧,反正以你现在这情况,暂时不能乱动了。”半冷不热的声音传来,他却没了丝毫警惕,缓缓抬眼,见那女子已行至他身旁。
“你是?”月仪随口问道,实则对这女子的身份并不多么好奇,他觉得自己的心已死了半颗。“端木千羽,”千羽一脸平静地解释道:“这鬼天气,弄得一些药越来越难找了,结果药没采到,倒白捡了个累赘,可没办法,身为医者,我的原则便是不会见死不救。”“是么,无聊的原则。”月仪一脸慵懒吐槽着。千羽对眼前这人也有不少不满,但自己的原则却是不能故意给病人冷脸,于是强忍着道:“随便你,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了没,这些天你不能乱动,不相信我这医者的话,死了活该。”
“随便你,反正我也没去处,现在又不能乱动,不如就听你的,”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久违的贱笑:“你想把我怎样都可以……”话未说完被千羽随便点了个穴点昏过去。“吵死了,我也真会给自己找麻烦,救这种人干什么,本来还想问叫什么名字的,算了,看样子叫阿猫阿狗就很好。”说罢,千羽一手叉腰走出那屋子继续熬药去。
“来,啊……”盗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将汤勺送到少司命嘴边,少司命刚张口,他却猛然缩回到自己嘴边,“忘了吹了,烫到了可不好了。”说罢,便一脸兴奋地吹了吹,再递到少司命嘴边,少司命整个人被惹得很火大,心里暗暗道:好你个盗跖,分明是故意的,等我能活动了,我要你给我洗脚按摩擦地板!
“唉,又洒出了,娘子这样喝一定很难受。”盗跖边帮少司命擦去嘴边的汤边一脸得寸进尺奸诈的笑:“有了,那为夫就勉为其难了!”说罢,端起簋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想……停!你敢!唔……”话未说完盗跖那嘴唇便早已贴上去,温热的唇,涌入她口中渐渐滑下她喉咙的热汤引得她暖烘烘的心跳得很快,却不料盗跖还未玩够,一口一口打算把簋里的汤就这样喂完,她被闹得几乎窒息,心里已把盗跖骂了一千遍:分明就是欺负我不能动,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这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