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水又干净又好喝,品尝起来像是有许多种清淡的味道,微甜却也微苦,入口的甘甜里透着几丝让人觉得心清畅然的涩味儿,却偏偏好喝的紧。”九月轻笑:“安王果然是长年在外游历,什么好东西都能被你们找来。”
“月儿若是喜欢,可以向我父王求得秘方,自己也可烧制来喝,这毕竟不是茶。女儿家少喝些茶水,茶虽也算是好东西,但女子经常饮用也不是什么好事。”
九月这点倒是认同,抬眼见楼辞远白衣洁净,马车中的葛红色木漆将他这一身白衣与脸色衬的透白,让人忍不住总觉得他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或者被风吹散一般。
“你既然知道女子不该经常饮茶,想必对食疗的方法也是知道一些,待过几日后我将我新配的房子拿来给你,最近你若是方便的话,可以食用一些白萝卜试试,白萝卜对清肺热也有很好的效果,还润肺止渴,很适合你。”
然而楼辞远却是忽然脸色有些意味不明,更又皱了皱眉,似乎对白萝卜不怎么喜欢。
“怎么了?”九月有些贪杯的又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将杯子放到嘴边,抬眼瞧着他。
楼辞远似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微皱着眉道:“小时候初见病症时,倒是的确按照郎中的建议吃过一些,不过每一次吃都会吐。”
“啥,吃白萝卜你都会吐?”
“我不能食辣。”
九月怔了一下,本想说萝卜不算是太辣的东西,但仔细想想,以楼辞远的体质,还有安王府的财力,安王自然是请了不少好的郎中神医什么的来为他医病,而并不是楼辞远没有接触过可以治病的好药,而是他的体质很难接触一些东西,哪怕只是一味寻常的白萝卜,也不能适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病治起来就难了,她的药方也不知道是会救他还是害他。
但也不能就这样拖延下去一直不救啊。
她忽然伸手去拽他的衣袖:“手腕给我,我再摸摸,你顺便把你不能吃的东西告诉我,我回去重开个房子。”
楼辞远却是不着痕迹的轻轻将手腕移开,叹笑:“不必,月儿,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曾经你每一次许诺要为我治病,我都记在心里,但并未当真,你不必太记挂此事。人各有命,死生全凭天意……”
“哎呀你废话这么多干吗呀!能好好活着谁还想着死啊?”九月最近对这小鲜肉有好感,实在不想看见他真的哪天嗝屁了,这会儿也没耐心听他说太多,直接一把拽过他的手,可却是刚一握到他的手腕,明明他的衣袖并不是多滑,她却手下莫名的就这样将他的手腕松了开,像是无意中滑开了一样。
她楞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楼辞远的手腕和衣袖,莫名的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