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其实没什么不好,他并不是那种只知道享乐的骄纵豪门少爷,再艰苦的日子他都过过,更何况只是住在一套小公寓里。
只是难以忍受,她全部的眼神,全部的心思,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她甚至全程都没有现他生气了佐!
郝小满双手插进口袋里,磨磨蹭蹭的靠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一栋栋高耸入云的楼跟满眼眨啊眨的灯光以外,什么都没看到。
她轻咳一声,仰头看他:“谢谢你啊,愿意帮我二哥。渤”
男人眉眼不动,仍旧专注的看着外面的夜色,表情寡淡:“不客气。”
“那个……我是看二哥瘦了太多,一时着急了,……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漠到了极点的‘嗯’。
郝小满舔舔有些干燥的唇,又歪头看了他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喝点酒?”
“喝酒对身体不好。”
“……”
郝小满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虽然很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沈文超他们父子回国并且同意帮二哥治病的,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很难回答她了。
摸摸鼻尖,刚要转身去浴室洗澡,就听身边男人淡声开口:“去拿酒吧。”
她默默看他一眼。
都说女人善变,原来男人变起来,速度也是堪比光速啊。
转身,麻溜的去酒柜里挑了两瓶红酒,又拿了两个酒杯过来,打开,倒好之后,恭敬的给他递过去。
男人抬手,却并没有接红酒,反而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从后面将她整个圈起来,这才抬手抽走了红酒。
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他漆黑的眸看着窗外的阑珊灯火,嗓音略显沙哑:“这三年来,我每晚睡觉之前都会站在这里看一会儿夜色,那时候想,只要你回来了,只要在孤城,哪怕住在最角落的地方……”
他抬手指了指左边的一个方向:“你看到了没?那淡到几乎分辨不清楚的灯光……哪怕是住在那里也好,只要你回来。”
郝小满握着红酒杯,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无数模糊的灯光在闪烁,她其实分辨不清他指的是哪一个。
可心里却还是莫名的有些悸动。
身后,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男人声音越来越压抑:“可是你回来了,我又慢慢变得贪心起来,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能跟你分房睡,不能见你对其他人微笑……哪怕是陈一也不行,我怕我控制不住……想要伤害他。”
郝小满浑身一震,刚要转身,男人手臂便倏然收拢,牢牢的将她固定在了怀里。
她神经紧绷成一条直线,咬牙开口:“南慕白,你别乱疯!你敢伤害二哥一根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
男人薄唇亲吻着她的顶,喃喃应声:“我不会伤害他,我也会牢牢记住,当初是他救了你,小满,我来代替你对他好,好不好?你把你的注意力都收回来,给我,好不好?”
温柔的夜色,醉人的酒。
恐怕都不及此刻男人的声音温柔醉人。
郝小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颤抖不已的心尖,好一会儿,才道:“我现在只想让二哥的身体尽快好起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顿了顿,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劝服沈文超父子回国的?”
南慕白敛眉,请啜一口红酒:“没什么好劝的,当初他们举家搬离也是迫不得已,在外这么多年,早就想回来了。”
当初沈轩重伤昏迷,沈文超去找林晚晴对峙的时候,林晚晴直接把他搬了出来。
那个时候,正是南慕白最年轻气盛的时候,出了名的纨绔暴力,他是南氏集团的二少爷,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让多少人胆战心惊,不敢轻易去触动他的怒点,更何况……也的确打不过他。
曾经有明面上不敢动他,背地里找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偷偷追踪他想要收拾他一顿,结果整整七个人,被齐刷刷的收拾进了医院,最长的
tang一个足足躺了半年之久,从此明里暗里,都没人敢再生出动他的主意。
林晚晴直接明确的告诉沈文超,南慕白铁了心要追她,找人动沈轩的,不是她,而是南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