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挪开了与女人对视的目光,轻声问道。
他问为什么,是在问上岛樱花,为什么这样爱他?
他除了在她身体上,得到男人最想得到的征服快感,把一个原本烂泥般懦弱的女人,该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老大后,他还为她做了什么?
李南方自问,他什么都没做。
但上岛樱花,却是这般的爱他。
深爱!
这让他有些彷徨,有些受宠若惊。
“没有为什么。”
上岛樱花听懂了他的问题,犹豫了下,轻轻伏在他腿上,看着起伏不定的海面,轻声说:“我爱你,就像大海里全是水,不用问为什么。如果,你非得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只能说,可能我上辈子背叛了你,这辈子才来还债。”
“上辈子,你给我戴了绿帽子?”
千万不要帮男人找理由,因为这样能让他心安理得享受女人——
李南方就是这样的货,听上岛樱花如此说后,立即勃然大怒,伸手就采住她头发,从藤椅上一跃而起。
女人顿时懵逼的惊叫声中,已经被他横抱在怀中,好像疯了那样跑进了大海里,猛地把她扔了出去。
上岛樱花在被远远地抛出去时,惊叫着,身上的白色浴袍敞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
噗通一声,她砸在水面上时,水下一双手及时抄住了她。
受惊之下的上岛樱花,本能的伸手搂住李南方的脖子时,他的大嘴已经深深吻了下来。
“唉,又要开始浪了。这是要打水仗吗?老大就是老大,无论做什么都与众不同。幸亏,海水本身有消炎功能,不用担心伤口会感染。”
负责老大安全的嘎拉哥,望了眼远处海面上那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无比羡慕的叹了口气,接着回头对几个也正睁大眼看着那边的手下,厉声呵斥:“你们看什么呢?这也是你们能看的?赶紧滚开些。”
几个小弟连忙答应了声,转身疾走时心想:“等以后有机会了,也尝尝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水仗的滋味。”
其实对于上岛樱花来说,不管是在她的卧室床上,还是在大海里,只要被李南方占有后,她的反应都差不多。
就是化成一滩烂泥,低低的哭泣着哀求男人,放过她。
李南方终于放过了她,在足足半小时后。
李南方的水性,好的简直是没法说,也没见他做出什么划水动作,就能像死鱼那样飘浮在水面上。
就这,上岛樱花还趴在他胸膛上。
远远地望去,好像落水的女人,终于抱住了一块木头那样。
只是落水女人的脸上,全是满足的慵懒媚意。
“对不起。”
男人性情所致,不管不顾的折腾人家一番后,哪怕看她再怎么满足,也要假惺惺说声对不起,这是很有必要的。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上岛樱花睁开了如丝的媚眼,吹了下水花轻声说:“我是你的女人,无论你对我怎么样,我只会全心全意的去享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吗?”
李南方开了个玩笑,随即看似很随意的说:“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要走了。”
上岛樱花眼眸,渐渐地恢复了清澈。
在某些事情上,女人天生就拥有强大的预知能力。
李南方如果不是想走,那么他就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海中让上岛樱花哭泣。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对她的愧疚。
女人嘛,基本都特喜欢男人用这种方式,来表示愧疚的。
“晚上,再走吧。”
上岛樱花苦苦期盼李南方已经大半年,为守住他交给她的基业,不惜与断刀流展开血腥白刃战——九死一生后,才总算盼到了他。
难道,李南方不该留下来,就算不陪她一辈子,哪怕一个月也行吧?
其实李南方也想留下来,呆在她身边一辈子。
樱花这种对外强悍冷酷无比,对他则是逆来顺受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极品女人,需要男人好好珍惜的。
哪像是岳梓童那样的,整天反复无常,幺蛾子频出,让男人蛋疼不已。
可李南方又必须走。
他的事业,他绝大部分的关系,都在海的那边。
他总不能为了上岛樱花这朵小花,就放弃整片森林吧——
上岛樱花也很清楚,她是留不住他的。
无论她对他有多么的好,他都不可能长时间只属于她自己。
所以她只希望,李南方能晚上再走。
现在正值中午,距离晚上还有六七个小时呢。
六七个小时的时间,一对男女独处别墅内,能做好多好多事儿的。
卧室的大床上,阳台的床前,客厅沙发上,厨房的橱柜上,甚至地下一层的监视器材,地下二层的车库车头上——处处,都留下了这对男女疯狂后的痕迹。
也唯有李南方这种受黑龙影响,无比性淫的男人,才能在六七个小时内,几乎没有停歇。
同样,也唯有上岛樱花这样一碰就能成为烂泥的女人,才能长时间遭受这种长时间,高强度的鞭挞。
“走时,不要打搅我的美梦。”
这是深陷半昏半醒中的上岛樱花,咬着李南方的耳朵,说出来的话。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