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自然注意到这些孩子们的眼神,心里不禁恶狠狠的想到,现在还敢在自己面前猖狂,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等到我的孩子回来,你和你们的母亲都将彻底从这个家庭里面消失,到时候我才是这个家族名正言顺的伯爵夫人,而你们,将会被我流放到最贫穷的地方,在那里待到死为止。
塔尔在心中恶狠狠的想到,当初自己刚刚怀上小鲁道夫的时候,可没少受到伯爵夫人的欺负,那时候的伯爵夫人还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丈夫费迪南,但费迪南早已经对自己的夫人失去了任何的兴趣,不停的在外面寻花问柳,生下的私生子都快要赶上他二十岁之前生的那一批私生子了,这让伯爵夫人非常生气,但又因为自己的家族家道中落,不像塔尔斯科家族那样蒸蒸日上。
费迪南再怎么垃圾,他有一个妹妹在黑武士公爵的家里当夫人,单单是这一点,伯爵夫人的家族就不会为了她而去惹恼费迪南这位外戚,因此伯爵夫人每天只能够以泪洗面,剩下的时间便是以欺负宫廷内的仆人为乐,以此来缓解自己对于丈夫的记恨。
而在这个时候,塔尔怀孕了,且是费迪南的种,这让伯爵夫人如何能够忍受,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也就算了,老娘就当没看见,你这兔子还吃窝边草,那我可就不能够忍了,所以伯爵夫人可以说是往死了整塔尔夫人,且谁要敢帮她,她就要让那人也同样翻不了身。
当时的塔尔也称得上是花容月貌,不然也不可能让费迪南伯爵强来,因此在当时,有许多宫廷内的侍从们,尤其是男仆们,觉得塔尔夫人可怜,想要帮助他,做一个老实人什么的,但这些人都被伯爵夫人用十分严厉的方式处置了,而作为其中心的塔尔夫人自然是格外的惨,在怀孕到七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大的肉眼可见时,伯爵夫人还安排塔尔夫人每天早上四点起来,赶最早一拨打扫卫生,且把最肮脏恶臭的厕所交给她。
而费迪南对此不管不问,像塔尔这样的女人,在费迪南的人生中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个,他根本不在乎这样一个只是睡过的女人,所以根本不在意,再加上伯爵夫人虽然费迪南已经不太喜欢,但当时的政治婚姻毕竟还存在,虽然对方的家族比起自己塔尔斯科家族来说地位已经不再匹配,但费迪南对于当初这位老丈人曾经帮助过他而铭记在心,这份恩情让费迪南愿意对宫廷内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即便心里有些怜悯,但也因为伯爵夫人的家族,而选择闭口不言。
直到塔尔夫人的肚子越来越大,费迪南这才把塔尔夫人接出来,安排到一栋别墅中去生产,他倒不是因为心疼塔尔,而是因为心疼他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如果因为妻子的虐待而流产,这是费迪南所不能够接受的。
他可以接受伯爵夫人虐待塔尔,但不能够接受这个孩子死去,因此他把塔尔接出来,安排在一栋庄园别墅里,一直等到塔尔顺利生产出孩子,这才把她送回到城堡之中,那之后塔尔的生活并没有好转,伯爵夫人依旧虐待着她,塔尔曾经想要辞职,但在塔尔斯科,她又能够去哪里。
又有谁敢接受一名被伯爵夫人惦记上的女仆呢?塔尔出生于一个平民家庭,家里没有什么钱,她的父母为了养活家里面其他几个孩子,便在塔尔十几岁的时候把她卖给塔尔斯科家族作为女仆,作为一名女仆,他这一辈子除非主人家撕毁他的卖身契,不然她将终身为塔尔斯科家族工作服务。
在那段时间里,塔尔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是不是干脆就这么一走了之,或者通过死亡的方式来结束这一段痛苦,但最终都因为舍不得孩子这才没有离开,就这样度过了最开始的两年时间,后来伯爵夫人也不知道是幡然醒悟还是终于明白,无论她怎么折腾,她的丈夫都已经不可能再回心转意,同时见自己折磨塔尔这么长的时间,费迪南也从来没看过一眼,伯爵夫人也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跟自己一样的可怜人罢了,费迪南根本就不爱他们,因此后来便慢慢把塔尔放置在一边,而对于费迪南的爱,也慢慢消解,自己开始过上自己的生活,那之后塔尔的日子才算好过。
但对于那一段日子,塔尔铭记在心,伯爵夫人带给他的痛苦,是不可能随着伯爵夫人的感情而离开的,所以她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但当时的她太过于弱小,根本没有办法对付伯爵夫人,所以在那之后,她始终蛰伏在塔尔斯科家族,直到自己的儿子被确认有修炼的天赋,她的地位才开始改变,而那一颗报复的心,也随着鲁道夫在修行道路上越来越远,而不断扩大。
到如今,塔尔看向伯爵夫人的目光已经是充斥着作为一名胜利者的目光,她已经快要赢了,不,应该说她已经赢了,只要等到鲁道夫继承伯爵的位置,到那一天,她就要伯爵夫人明白,当初她对自己所造成的伤害,如今自己就会怎么还给她,让他也知道明白,这样的痛苦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无视三个孩子所投射来的憎恶目光,塔尔走到费迪南的身边,费迪南也用亲热的目光看着塔尔,他并不爱塔尔,如果不是鲁道夫这个杰出的孩子,他甚至不会记起在自己的生命中还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出现,但为了鲁道夫,为了挽回鲁道夫的心,费迪南愿意装出一副跟他的母亲恩爱的模样,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为了塔尔斯科。
在作为家主这一方面,费迪南无疑是称职的,他的一切思考角度都是站在家族这一边的,但作为一名丈夫,作为一个女人的男人,他无疑是不称职的,甚至是不及格的,无论是哪一个女人,都被他深深的伤过,而对此,他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