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群的骑兵此刻正狂奔而来,马群背后扬起了漫天的尘沙,而奔在最前面的骑兵上扛着一个高高的棋子,上面大大写的这些一个吴字!
这张旗帜代表的便是大同总兵吴宇轻。
片刻之后,这群骑兵抵达了北营大门口,直接就挡在东厂那些番子的前面,接近着,一身穿甲胄的将领策马走到了王应前,问道:“王千户,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
此人王应也认识,正是大同总兵吴宇轻,他一个东厂千户在飞扬跋扈也不敢在他面前嚣张,连忙行礼道:“回总兵大人的话,我等奉命缉拿朝廷钦犯程宇尧!”
吴宇轻脸一沉,道:“缉拿朝廷钦犯?你缉拿钦犯为何杀了程宇尧一家老二十余口,连孩童都不放过?”
王应道:“锦衣卫传旨,但程宇尧拒不接旨,还召集家丁负隅顽抗,违抗圣旨,违抗圣旨可是死罪,吴将军,你可不知?”
两人就在营门之下,两人的对话马屿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大声反驳道:“王大人,别在哪里说瞎话,程将军何时拒不接旨了?倒是你们,趁着我锦衣卫进去宣旨的时候,枉顾圣喻,杀害程将军一家及我锦衣卫多人。另外即便程将军是反贼,将他缉拿回京也是我锦衣卫之事,何时由得你东厂插手?此事待本人回京之后,定然如实上禀指挥使大人,是非曲直,只有公断!”
王应恼怒的看着马屿,道:“你是何人?休得胡言乱语!”
马屿道:“王大人的记性还真差,认不得我,可认得我是手中之物?”
“你!”
王应咬牙道。
自己的计划一切都很完美,偏偏有他一个漏网之鱼。
吴宇轻脸色更加黑得就如暴雨来临一般,沉声道:“王千户,程将军是本将军得力手下,到底是何人诬陷,本将军定然会上奏朝廷,将此事彻查清楚,另外,你东厂枉顾圣喻,滥杀无辜,此事本将军一并上奏,替程将军家中那些枉死之人讨回公道!还不快滚,难道要本将军动手不成?”
王应脸色不由的一变,一咬牙,拱手道:“下官告退!”
“哼!”
吴宇轻冷哼一声,朝大营门口走去,大门立刻打开。
进去之后,吴宇轻立刻问道:“程将军伤势如何?”
沈谋城道:“回将军的话,程将军经过大夫诊治,已无大碍!”
吴庆宇这才点点头,目光看向了马屿。
马屿立刻单膝跪地,道:“锦衣卫马屿参见总兵大人!”
吴庆宇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如血人一般的马屿,微微点头,道:“起来吧,情况我大概我也听说了,没想到我才离开一日,居然发生如此多事情。若本将军在,岂容他东厂放肆!”
前来禀告的属下说程宇尧已经被人救出,那定然就是眼前此人,看他的样子定然也是一份苦战,而能从如此多番子包围之中救出程宇尧,本领倒是很高强。
马屿道:“在下等也没料到东厂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显然蓄谋已久。”
“蓄谋已久?”
吴庆宇沉吟片刻,道:“皇上既然下旨要程将军回京面圣,不能不遵,可是他现在身负重伤,还得休息几日,你可书信一封,本将军派人送回送回锦衣卫,由锦衣卫派人前来护送,另外本将军也立刻上折子,说明此事!”
马屿一句蓄谋已久,让吴庆宇顿时明白事情出在何处,微微点点头,道:‘这事情我会处理,你回去吧。’
现在出来那么多人,也只剩下马屿自己一人,于是也就立刻赶回了京城,抵达之后便直奔张四息哪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了一遍。
张四息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现在这东厂简直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他生气自然有生气的理由,要知道锦衣卫这次可是奉旨前去拿人,东厂居然胆敢横插一脚,这的确是有些胆大妄为了。
马屿点头道:“那些幡子现在的确有些胆大妄为,不过大人,程将军偷偷的给了属下一眼东西,说他的一个属下给他的。”
说着,取出了海图递了过去。
张四息接过了海图,仔细一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马屿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张四息沉吟片刻,仔细看看,惊讶道:“海图?”
眼前的东西是牛皮纸,上面用简单的线写了一个航海的路线,而在路线的尽头则是一个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