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着自己的双手,一如易经记忆里的卫庄那样,这是三年前的形象,三年之后的他,卫庄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甚至你还在想,韩非孤身一人去咸阳,流沙无人陪护,到底是不是我在其中下的手。”
“这一点我不会相信,是韩非的话,他一定会独身一人去的。”
将步光剑握在手上,此刻只有这把剑,才能够给予易经惊骇的内心一点安全感。
“而且,你根本就不是卫庄,我到底在想什么,也和你没关系,而且无论你是谁,你都迷惑不了我。”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知道我是假的,你也知道我是假的,但是我懂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简单的事情吗?”
“你的想法就像是被剥开了皮的苹果一样,在我的面前无所遁形,你的煎熬,你的愧疚,你的自责,不都是来源于这个形象吗?哦不...还有这个形象。”
“你说对不对?没有能够将她救下来的愧疚和遗憾?”从卫庄的身边走出来的人,也是易经很熟悉的人,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弄玉。
穿着在紫兰轩等衣服,也就是宫装华服的她,就这样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到了卫庄的身边。
“弄...不,你到底...”
明知道弄玉是假的,但易经的心中还是不可抑止的出现了一丝波动,无怪乎其他,因为他在很多时候都在想,若是昏迷了一年的弄玉清醒过来的话,自己究竟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她?
因为的确是自己晚来一步,没有能够救下她的啊。
“还有我,没能够赶上,没能够来得及,虽然现在我还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下,但是你依然将这些情绪都拦在身上,我的生死,是你的责任,是你当年应下的承诺,却没有能够实现的愧疚。”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紫色华服飘荡,束发的发丝在火光的背景下缓缓飘扬着。
韩非站在弄玉的身边,带着一如往昔的自信笑容说道:“我们三个,是你最对不起的人。也是最对不起你的人。”
“开什么玩笑,到底谁对得起谁,这件事尚且还没有定论,我不知道你们究竟为什么能够出现,为什么能够站在这里,但你们迷惑不了我的心,你们都是假的,假的!”
话语甫落,凄厉的剑光霎时而动,在黑暗里划出希望的光彩,将眼前的三个人全都斩破,化为了徐徐烟尘飘散而去,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死不承认也好,想要欺骗自己也好,但你终究摆脱不了我们,你说你不介意这些事情,但我们的出现又算什么?其实你很介意,其实你...恨不得杀了卫庄,恨不得将他彻底的杀死。”
幻影虽然消失了,但卫庄那沉稳又带着磁性的嗓音依旧没有消失,而是回荡在易经的耳边,没有随着幻影消失掉:“我是你既信任又仇视的人。”
“够了!这些事情,轮不到你们来诉说,也轮不到你们来管理,你们这种仿佛是要强调一样的语气算什么,你们这种好像是要说服我的语气是什么?”
“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变幻出一个我熟悉的形象,自以为能够用这张脸来说些什么,真是笑话。”
嗤笑一声,易经将步光剑竖放在面前,剑指拂过剑身,一抹冰寒自步光剑上跃然而出。
秦川风雪大势,永远是易经最熟悉,也是最拿手的东西。
“你们这种,借由这个环境跳出来,拿着我自己的事情来对我说教对我bb的玩意,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三道四?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我想要干什么,我想要对他们怎么样,和你们,没关系!”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