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燕国太子就叫做丹,那个人...”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人,易经的语气里没有半点的尊重,对于燕丹,他实在是没有想要尊重的意思。
他浑身上下,无论是现在还是历史上记载的他的那些事情,有一样是值得让人尊敬的?
他派荆轲去刺杀始皇帝,虽说是为了燕国的好,局限于眼界的问题,但在后世的自己看来,如果始皇帝嬴政真的死了,这个天下是不是又该继续乱上个六百年?
华夏大地再乱上六百年,那还得了?
“正是在下,不过尊下的大名,却还未告知吾知晓。”
“我是易经,无名小卒一个,不值得你挂怀。”易经摆摆手,丝毫不在意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毕竟易经也知道他自己,要论有名的话,大概也就在韩国有点名声,燕丹这个燕国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
但出乎易经意料的是,当他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去以后,燕丹的眼眸里却是在瞬间爆射出数之不尽的光辉,那一瞬间的神华,几乎让易经产生了一种,他认识自己的错觉。
“易经?可是那个曾与玄翦一战,最后被东君打落悬崖的易经?”若论对于这件事的前后知道的最多的,当然就是燕丹。
包括易经是怎么被东君打下悬崖,受了多重的伤,而东君又是为什么要来取他性命,这些事情燕丹全都是最清楚的。
因为东君,就是他的妻子。
也因为东君之所以为来取走易经的性命,根本原因也是为了燕丹。
身为阴阳家的护法,东君想要脱离阴阳家,绝不是一句话说出去,想走就能走的,她知道东皇太一的恐怖,也更加知道,他若是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忤逆他的意志发展的。
“你居然知道我?”挑了挑眉毛,易经这下子可真的算是有些惊讶了,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亦或者说在燕国的燕丹,是怎么知道他的?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你在韩国驿馆,与嬴政一谈之事,以遍传天下,再加上先生为保嬴政安全归国,力抗玄翦,此事已经是天下皆知。”似乎自知道了易经的身份以后,燕丹就将很大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易经的身上,他之所求,或许也并不简单。
“先生观天下,侧论大秦之势,一语一行,当今秦国竟是全数如同先生所说那般,世人皆传言,先生已经掉落悬崖而死,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看来应当是前辈将先生救了回来,天下幸甚,先生之才得以保留,真乃幸甚呐。”说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燕丹眼眸里闪过的一丝阴沉,却还是逃脱不了易经的眼睛。
知道这家伙表面上做的功夫永远都是这样的恭维,但其实心底里是恨得要死吧。
燕丹既然能够在未来策划出刺秦这件事,再加上他曾经与嬴政同为赵国质子,对于嬴政的品行与才略更是知之甚详,也正因为他知之甚详,所以他才会巴不得嬴政赶紧去死。
因为他知道,嬴政活着,燕国迟早会步上灭亡的道路。他的野心,他的志向里,绝不允许燕国的存在。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那些个薄名也不重要,我只是想要问,你来这里做什么?”直视眼前的燕丹,这个心机深沉的人,他的所作所为无论是什么,端木蓉还有医家前辈的安全,易经都要保护住。
尤其是,参合到燕国的事情里面,毕竟大秦一统之势所向无敌,任何胆敢抗拒的人或者国家,都宛若螳臂当车,如果他真的是来为了这件事,易经说什么也不会让端木蓉或者医家前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