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下摆略微有些灰尘,沾染了潮湿的泥土的痕迹,鞋子上也遍布着数不清干涸了泥土,新郑城中大多都是青石地面,你之前在城郊。背后的衣服有些破损,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一个男人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酸酸的味道?而且我闻了一下,略微感觉到头晕,这是毒吧?!”站在易经的面前,韩非摩擦着下巴看着易经持剑的手,继续说道:“气息略有急促,仓促之间赶回来的,你在城郊和人打架了,凌虚剑上的清冷比起以往还要严重,内力的残余还没来得及消散,证明你将内力催动到了很高的地步,和你对战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胸口的衣服上,沾染这一些青草被压迫以后渗透出来的汁液,荨麻草,这是一种药草,医生用的大多都是晒干的,只有百越的人才会需要这种新鲜的荨麻草,你之前在城外的百越营地。”说着说着,韩非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了,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之前经历的一切,说不定是一场浩大的变局开端也说不定。
“手臂有些颤抖,证明你的挥剑的力气一定很大,而你的战斗方式从来就不是强攻,所以...让你陷入苦战的人,是个横练筋骨的外功好手。”根据易经身上大战之后残余下来的痕迹,韩非便是已经推断出了大致的一切,无论是谁看到了韩非的折断推论,都会叹为观止,不过如果作为被推论的人的话,想来心情应该不会太好才对。
“百越营地,剧毒,横练筋骨的好手,有趣。”似乎也对于易经来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有了兴趣,卫庄从窗户的位置上走了过来坐在了桌子边上,眼睛就这样看着易经,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韩非的推论虽然精彩而且精准,可是这一句句的诉说落入了弄玉的耳朵里,那就只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易经又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弄玉的心情很低落,就连抚琴的琴音也黯淡了下去,明明易经在外面战斗,她却只能在这里抚琴,什么也做不了,明明自己都已经...
蓦的,弄玉在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在出现的刹那间就疯涨了起来,让弄玉低垂着眼睑,默默的在心中思考打量着。
她可不是那种,甘愿看着别人付出,而自己什么都不做的女人。
“不过我有一点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跑去百越营地,去找百越人的麻烦。”韩非耸耸肩,将桌上的爵杯抓在手中递给了易经,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如何?请易兄一解我的疑惑。”
“我接到消息,有人想要对城外的百越难民下手,我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去看看总归是没问题的,在那里待了不过一会儿,我就遇到了一些人,一些...本该是百越所有人爱戴的人。”
紫女的眉角挑了挑,卫庄眼睛里露出了相当感兴趣的神色,而韩非则是将笑容收敛,一字一句的说道:“天泽...”
“是的,就是天泽和他的手下,他想要拿百越人下手,被我阻止了,我和他战了一场,他抓不住我,我奈何不了他,就此作罢。”易经还是没有将荆轲的消息透露出来,因为荆轲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易经尊重他的想法,也不会说出去。
“这,就是城外郊区那个不存在监狱的监狱里,关着的答案。”深吸一口气,韩非大手一挥,挥斥方筹的气势伴随着他的气度,再度磅礴展现了出来:“真是一位老朋友了,百越的废太子。”
“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