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从断魂谷回到新郑,又用了一天的时间,这还是因为易经没有选择走夜路,而是在某个小镇上休息了一夜一大早出发的缘故,而恰巧就在这一天的路程,太阳下山之际,终是见到了新郑那高大的城墙所在之处。
“张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走入了新郑的城门之处后,就看到了那在俩个护卫兵卒的守护之下站在屋檐下的张良,还是之前相见的时候那一套翠色的文士儒服,还是那边的温润儒雅,就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那股发散而出的气质都足以说明他的不凡。
“哦,天可怜见,我终于是等到易兄回来了。”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张良赶紧上前几步来到了易经的面前拱手说道:“韩非兄让我在这里守着,等着您的到来,我从下午时刻就一直在等,所幸我终是等到你的归来了。韩非兄所言,若是易兄得以归来,就去紫兰轩找他,公子府就不必先回去了。”
“又是紫兰轩,这家伙难道天天就泡在那种地方的吗,还真是令人觉得羡慕而又奢侈的生活啊,子房,我之前听韩非说,你会和他一起去审问他那俩位皇叔,结果如何呢?”摇着头的态度是对于韩非实属无奈的感受,可能他去王宫的次数,都没有去紫兰轩的次数多。
“暂时还没有多少头绪,只不过韩非兄胸有成竹,只怕距离他预期的结果已经不远了。”张良是没有敢说出来有关任何王族的事情的,哪怕他真的跟在韩非的身边见证了一切,可是让他动手,他却也是万万不敢的。韩国的律法就是这样,张良也只能守住自己的本分,不敢逾越一步。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张良的难处易经自然知道,所以他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你有没有拜入儒家门下?”
“我虽然在韩国多有老师,但多数都是教导我礼法。先贤经典论作,大多都是在祖父的书房中自行研读,并没有真正的老师。”
“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去小圣贤庄走一趟来着,毕竟在我看来你和韩非差不了多少。”思想上可能是比不上韩非那样的功伟,但是成就却完全不输于韩非,以张良的潜质来说,儒家能够收下他甚至都是一种福分...
“易兄说笑了,我会考虑好的。”张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委婉的表示他会考虑,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姿态上的推脱呢?易经长叹一声,他自从见到张良以后就知道了,荀子送他凌虚剑哪里是真的要送给他,分明就是借他的手将这位大才纳入儒家门下,凌虚注定是属于他的,终究会有一天到他张良的手上。
“天色已晚,子房得回家了,还请易兄路上小心。”拱手表示礼节,在易经的还礼之后,张良这才带着他的家卒,缓缓的顺着已经显得有些黑的街道尽头走去。
望了望这位以后的谋圣,易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居然有些畏惧...是因为有韩非在前所以不敢有所妄动吗?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千古谋圣可是永远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啊,难道是因为现在还尚且年少,阅历还不算丰富的原因吗?
抬起脚步朝着远方走去,目标,紫兰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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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老早就已经被人吩咐好在这里等着迎接,当易经踏入这紫兰轩的那一刻,就有人迎面走上来领路将易经带往了应该去的地方,随后这位姑娘站在了大门前伸出手,示意易经推开大门进入其中,而易经也没有推脱,握住凌虚剑的手不由的紧了紧,随即...推开了大门。
“我们又见面了,易经。”大门推开以后,迎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冷漠中带着些微戏谑的沉稳声音,易经抬头看去,那个坐在韩非对面的白色短发的身姿,是他前几日刀剑相向,进行大战的对手,那位...鬼谷传人。
“卫庄兄,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早再见。”既然这里出现了卫庄,那么也就代表他终究是忍不住跳出来要与韩非接触了吗?既然他想要与他的师兄争一个高下,作为他选择出来的韩国日后的君主,他接触韩非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这并不代表易经不能出言讽刺啊,毕竟之前那天晚上的交手,对于双方而言都是一个试探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