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果吸着凉气道:“阿绿已经醒了,正在内室里哭呢!”
“本王有话问她!”
话音才落,阿绿已经披头散地从寝室内冲出来,直接扑倒在萧逸脚边,哭喊道:“王爷?你救救我家小姐吧?那玉蝴蝶说,他说……”
“说什么?”
“他说要将我家小姐捉回去做压寨夫人!”
“放肆!”
阿绿此时顾不得靖王爷的怒气,她就知道今晚要出事,只怪她太笨,大小姐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才对她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她却后知后觉,害得大小姐被歹人掳走,这可如何是好?
“都怪奴婢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大小姐心中气恼王爷,不敢去烦大小姐,这才让大小姐一个人着了坏人的道……”
“一个人?”萧逸皱眉问:“你没有陪着你家小姐回来么?”
“大小姐说不想看见我,她说要一个人走走,所以,奴婢就……”后面的话阿绿实在没有胆量再说出来。
冬果不忍阿绿独自受罚,给萧逸磕了个头,道:“今日王妃和沐丞相回府之后心情不佳,独自一人去厨房准备团圆饭,根本不许我们跟着,说一看见我们几个就烦。要不是沐二小姐和江夫人打算害王妃,王妃今夜可能会一个人在院子里对酒当歌独饮至天明。”
“她喝酒了?”
夜袭、冬果和阿绿同时点了点头,“喝了不少,快要醉了!”
快醉了,他的小女人喝了酒被玉蝴蝶劫走了,萧逸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他怎么就想不到她今晚会借酒浇愁呢?
“夜袭?”
“属下在!”
“带我令牌速去逍遥楼找八皇子和九皇子,让他二人调集虎贲军全城搜索,其他人等随本王来!”
逍遥楼内歌舞升平,玉蝴蝶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体内麻药用真气排出。赤着上身走出小院,正见几个护院在门口巡逻。随手拎过来一个,直接扒下衣服穿在身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把丢出去抬脚便走。
“沐之秋,你跑不掉了,你是我的!”
玉蝴蝶可不傻,沐之秋脱了他的衣裳,专门将长出的一截撕掉,那便是打算穿着他的衣裳招摇过市。女子到底是女子,尽管沐之秋已经是女子中聪慧到极致的少数,但依然免不了头长见识短的俗套。这般穿着他的衣裳跑出去,那不是明摆着给他留下线索么?
一走进花厅,便见老ao在忙乎着叫人准备酒菜。玉蝴蝶上前一把揪住老ao的衣领,问:“妈妈可知晓我家娘子在哪儿?”
老ao满脑子都想着靖王爷,哪里还有其他人,但玉蝴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她对此人倒是记忆深刻,怎地野鸳鸯跑到她这里打野食也能不翼而飞,当下心情不爽道:“公子说笑了,你娘子不是被你抱进去了么?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总觉得这妖孽般的公子哪里不太对头,才寻思着,便听玉蝴蝶又问:“那妈妈可看见一个穿着我的衣裳风华绝代的美少年?”
难怪觉得这公子哪里不对头,这才现他竟穿着自家护院的衣裳。老ao见多了各种人,一瞧玉蝴蝶的模样便知这不是个善茬儿,恐怕她那几个护院也凶多吉少。美少年她倒是见识过,她的寝院里便有个风华绝代的靖王爷,但穿着这公子衣裳的少年?
老ao微微一愣,怪不得这对野鸳鸯会来逍遥楼打野食,原来是对兔爷儿。倒是这位爷先前的那身衣裳,当真显眼得紧,只怕看见过便没几个人能忘记。可不是被那落魄的世家子弟王生穿了去吗?
可那王生明明是被秋容从屋子里赶出来的,怎地就和这位爷对上了眼?难不成秋容那里生的事只为遮人耳目?
花楼妓馆本来就是什么人都有,兔爷儿来此寻欢作乐的也不少,老ao见多不怪,只认定了玉蝴蝶和王生是一对,当下往门口指了指道:“公子是说王生吧?那穷酸一个时辰前便走了!”
玉蝴蝶心头一急,忙问:“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穷酸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大把的银子,却不愿花在我逍遥楼,不花银子还想赖在逍遥楼不走,被我赶了出去,谁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突然得来大把的银子去不想白白在逍遥楼花费,但仍赖在这里不走,不是沐之秋还能有谁?顺走了他的银子,便是想花,以她一个女子的身份又岂敢大大方方地在逍遥楼这种地方花?这里的哪个花娘不是久经人事,岂会看不出她女扮男装的真实身份?先前她便说躲在逍遥楼内任何人都找不到,若不是老ao实在从她身上抠不出钱来,岂会将她赶出去?这该死的老ao,倒是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过问清楚情况总比两眼一抹黑好,料她沐之秋此时不是返回丞相府去了,便是随便找了个客栈先住下。京城就那么大,今夜,他便是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也势必要将这个狡猾的小女人找出来。
一想到沐之秋诡计多端又含娇带俏的模样玉蝴蝶的骨头就有点软,早知道她还有这么多面,去年他看准了便应该早早动手,那样岂会让萧逸占了先机?不过,此番主动权倒落在了他的手里,他就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能逃得出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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