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重拳击中胸口,却听之秋大声怒骂:“痛死我了!萧逸?你妈的有狂犬病么?干什么咬我?”,上官云清顿时惊喜不已,看来是他想错了,之秋对萧逸情意尚且未定,只是那萧逸死皮赖脸纠缠着之秋不放而已。
萧逸心中千头万绪,猛听沐之秋惊呼一声“云清”,那声音里竟带着焦急和狂喜,本来就极度不爽,紧接着她却说出那么一句气死他不偿命的话来,狂犬病?她是说他是狗吗?还是疯狗?胸口一闷,揽在沐之秋腰间的手臂霎时便收紧了。
这一紧险些将沐之秋勒得背过气去,不由转身瞪了萧逸一眼。这一转身竟看清萧逸怒气冲天,非但如此,他那双泛红的桃花眼里还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呀哈!真正叫莫名其妙。萧逸这厮好端端地骑个马也会狂犬病作咬人,她还没有委屈他倒先委屈上了。她沐之秋倒是哪里惹到他了,这厮就要怒气冲天地咬她的耳朵?
上官云清已来到他们面前,但见沐之秋狼狈的模样,心头一凛,竟看也不看萧逸,一伸手便将沐之秋从萧逸的马背上抱到了自己身前。
萧逸只觉怀中一空,怀里的小女人就到了上官云清的怀里。
这样的举动若是出现在别人身上,萧逸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劈出一掌将对方打死,可是,出自上官云清,萧逸一时间竟完全反应不过来,愣住了。
饶是沐之秋淡定惯了,也被上官云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可不是跟着君子学好人,跟着恶棍学坏蛋么,连上官云清都学得如此横行霸道了。
沐之秋才脱口唤了一声“云清”,便听萧逸怒吼一声“混账!”只觉眼前一花,又被萧逸给夺了回去。
萧逸的肺都要气炸了,本来这个小女人今天就摆出一副气不死他不罢休的架势,偏偏还冒出来一个不识好歹的上官云清,来就来了,才一见面居然就将他的女人抢了过去。他不过对秋儿又气又心疼一个愣神,居然就会被没有武功的上官云清钻了空子。这可是他的女人,是他未过门的妻,上官云清却敢当面夺之,这白面书生的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竟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当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唇上拔须,活得太腻味了。若不是看在上官云清对秋儿有恩的份儿上,萧逸早就一掌劈死他了。
哪知上官云清比萧逸的火气还要大,竟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萧逸!你这个混蛋,难道你看不见之秋,之秋她,之秋她?”
连说了三遍之秋她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最后竟憋出一句,“没看见之秋的耳朵被你咬破了吗?”
废话,萧逸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又不是瞎子,岂会看不见秋儿的耳朵被自己咬破了?他方才心头愤怒不已,是用了死力气咬她的,但见她耳垂上深深的齿痕立刻就溢出了血珠子立时便后悔了,直心疼的心都要碎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上官云清硬生生将他的小女人从怀里夺了去?
“本王的女人,无需云清费心!”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冰冷的脸上,皆是腾腾的杀气。
“你!”
丫的,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把自己当橄榄球了是吧?抢过来抢过去,这可是在马背上,也不照顾点她的情绪?
“萧逸?”
张嘴便要怒骂,骂声尚未出口,却觉耳垂上一麻,萧逸竟俯再次含住了她的耳垂,只是这次,他甚是小心,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在打哆嗦,他的舌一点点伸出来,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耳垂上的血珠子。
本来剧痛的耳朵,突然就被酥酥`麻麻的感觉代替,沐之秋绷紧的身体不由自主松软下来,连自己刚才想要骂什么都忘记了。
萧逸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他刚才做了什么?定然是妖魔附身了他才会咬她,本来她的脚就受伤了,她身上还不知有没有其他的伤,他非但没有及时保护好她,及时给她疗伤,居然还雪上加霜地咬她,难怪秋儿要说他是狂犬,当真是只十恶不赦的狂犬。
“还痛么?秋儿?都是我不好,不该咬你!”懊恼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心疼和害怕。
沐之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握住萧逸紧紧揽在她腰间的双手,笑道:“不痛了,没事的,萧逸,你别往心里去,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的脚有点痛。”
一听她说脚痛,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了她掉了鞋子的脚。上官云清心头一紧,脱口怒喝道:“究竟是何人掳走了你?今日定要灭他满门!”
沐之秋愣了愣,上官云清从来都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怎地身上也会带着那么大的杀气?这七日京城里怕是翻了天了,难怪萧逸要将生死谷付之一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