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的那些破事不会掉收订吗?小小年纪,就爬进我的闺房,又是擦药,又是按摩,任何有正常联想能力的人听说这种事,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也就是说说罢了。”沙钧不以为然道,“既然编撰者能控制我们的言行,那么编辑我们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这记忆就真真切切地印刻在我的头脑里!这恶心的记忆!”匈儿气恼地猛拍自己的太阳穴。
沙钧说道:“别自残了。我说过,我会负责的。虽然你难以相处,但我还是愿意把婚退了,和你成婚。”
“谁要和你成婚!你这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匈儿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儿,胡周心里更加有了底。
虽说这小两口的境遇值得同情,但就胡周此行的目的来看,他们的态度绝对有利于任务的完成。
就目前接触到的三个人来看,无论是纳兰语嫣,还是沙钧,都不想履行这个婚约。
而这位匈儿之所以对沙钧的意见如此之大,主要就是针对沙钧不敢反抗婚约的懦弱。
简而言之,这三人都不想履行这个婚约。
加上纳兰老先生基本支持女儿的态度,那么剩下的变数就在沙家的长辈那边了。
胡周正要提议当即立字据解除婚约,却听沙钧说道:“我努力过了,可是你看我的下场。”
匈儿道:“你老子也是个奇葩。你要去退婚,他就把你打成终生残废。他到底是希望你成婚,还是希望纳兰家来退婚?就冲这一点,你也不该继续留在这儿!”
胡周震惊了:原来沙钧正是因为试图去纳兰家退婚,而被他父亲废掉武功的。
沙家家主好大的魄力,大得二百五似的。
胡周附和道:“匈儿说得对。你不该留在这里。”
沙钧对胡周严肃道:“你不要挑唆我们的父子关系。我不恨父亲。那件事,是编撰我命运的人在作祟。”
“哼!你就把所有的事就归咎到那个的人身上吧!”匈儿忿忿道。
胡周也不是很明白:“谁是编撰你命运的人?”
沙钧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无视了他的问题,问道:“对了,这位胡先生,纳兰小姐有什么话要说?”
“她希望解除婚约,以平和的方式,并且不希望两家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胡周尽量谨慎地斟酌着用词。
沙钧道:“她是嫌弃我吧?”
“并没有。”胡周强作镇定,解释道,“她只是为了捍卫自己自由的权利。”
沙钧道:“这话你自己也不信吧?”
胡周咽了口唾沫,说道:“自由的权利,我还是信的。”
沙钧友善地笑道:“我和纳兰小姐没见过几次,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我个人对结这婚并不感兴趣。但是我要考虑家族的颜面。”
匈儿插话道:“家族让你去死,你也去啊?”
沙钧摸了摸她边缘充满锯齿的粗糙头发,说:“我的方法,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用发展来解决前进中遇到的问题。只要我重新成为众人仰慕的焦点,那么,家族里那些自卑敏感的神经便不会因为一场退婚而受到刺激,而纳兰家也不必背负背信弃义的心理包袱。”
胡周惊呆了:好精辟的分析,好有道理,我真的无言以对。这些本该是我这个说客的台词啊!
他赶紧趁势而上:“那么,我们现在就预先立个字据?我也好回去向纳兰小姐复命。”
然而,沙钧并没有动笔的意思。他仰天长叹:“唉,我理解纳兰小姐的感受,我也想了却这件事,但是,这件事不可能平和地解决。”
“为什么?”胡周问道。
沙钧欲言又止。
“到底为什么?”胡周追问。
沙钧连连摆手摇头:“说不得,说不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你倒是说啊!”胡周急道。
“因为,我是这本书的主角。”
胡周怒道:“你在胡诌些什么!给我说人话!”
沙钧道:“我就说你不会相信吧?然而不管你信不信,在这本书里,这场退婚纠纷必然是主线,而主线的事从来不会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