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义正言辞道:“辛老师,我们都是没什么眼界的普通学生,不太懂事。所以希望您多指点。可以打折当然好,如果不该打折,我愿意补足差价。”
这种不占便宜充好人的论调,胡周从父亲那儿小听到大,说得极其顺溜。
辛再义颇为欣赏地看了胡周一眼,说:“给你们优惠是因为你们看起来是真想多考点分,想必应该不用我花功夫维持课堂纪律。”
言辞间透出一丝怨念和疲惫,鬼知道他下午在顾彬他们那堂课上经历了什么。
“那么,我现在就跟你们说说高考是怎么回事,不用记,用耳朵听就好。我实话跟你们说,高考并没那么难,很多人考不了高分,除了自己不努力之外,主要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教法不对,一个是学法不对。我给你们上课,除了用正确的教法教你们,还要教你们正确的学法。”
这开场白,可比那些只知道讲题的老师要高明多了!胡周更加坚定了补课的决心,但看着沉默太久的手机,也禁不住焦急起来。
小艾,你到底还能介绍多少生意?大致能让我月入多少?你倒是赶紧给句话呀!
……
……
黑白世界,一片沉寂。
即便是那座曾经万人云集的正七边形祭坛周围,也没有了多少声息。
透明的飘渺人形上下翻飞,就连纳兰荣光、十分、蓝盾、希腊老人这些强大的存在也舞动双手乖乖做出忙碌工作的样子,不敢有丝毫妄动,只能偶尔逮着机会做简短的交流。
荣光说道:“神谕一条接着一条,巡游者却迟迟不退,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这样下去,只怕要耽误接引人的大事。”
希腊老人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需要对巡游者作更多了解。”
十分问道:“艾维,用你的壳理论来解释,巡游者和神罚者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也是壳中的灵魂吗?”
艾维漂浮在半空中,看起来无所事事。他懒懒地说:“据我所知,神罚者没有固定的壳,他们更像是一种清洗壳的洗涤剂。因为不属于任何壳,所以可以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
一直沉默的蓝盾突然说道:“你无端的猜测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合理性。那么,你怎么解释巡游者?”
“巡游者嘛,比神罚者更简单些。”艾维从手心里抖出一个金色的圆球,不过在先知们的眼中,这个圆球表面并不光滑,而是以数以亿万计对称分布的金色轨迹构成的。
“这是我对巡游者的行动轨迹做的记录。可以看出,它们的行动比神罚者要简单得多,呈现明显的正态分布。我认为,它们是某种计时设备的灵魂,简单,却很难缠,尤其是它们的行动频率变高的时候。”
荣光说道:“据我观察,巡游者的行动频率一直在提高,从来没有降低的时候。”
十分附和道:“是的,它们的行动频率每提高一截,我们的自由活动空间就少一块,长此下去,我们迟早被困住。”
“那我们就会重归蒙昧,就像下面那些为生存而挣扎的孩子们一样。”希腊老人沉重地说道。
“我们要自救。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荣光说道,“艾维,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艾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