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白镇正值一年最热的时候,树林风貌,绿茵旺盛,鸟虫于其间欢欣鸣啭。
白已冬与罗德曼在这一天抵达中国,此前他们已经应付了数十个记者的采访,现在正在前往梦幻学院的路上。
“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件事?”罗德曼指的是梦幻学院,他才知道白已冬办了所学校。
白已冬说:“这不是跟你说了吗?”“到了中国你才跟我说?是不是我不来中国的话你就永远都不跟我说?”罗德曼问。
白已冬说道:“如果你不来中国,那就没有知道这件事的必要。”
“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罗德曼看起来很伤心。
白已冬知道他又在演,千万不能被他的演技所蒙蔽,即使哭了那也是鳄鱼的眼泪,不可当真。
和罗德曼相处这几年,他已练出了一副铁石心肠,“对啊,我们的确无话不谈,我之前不跟你说是因为没有必要。”
“现在就有必要了?”
“有啊,我们正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我当然有必要跟你说这件事,省的到时候再解释。”
白已冬的话滴水不漏,罗德曼也挑不出毛病,“你为什么要办这所学校?”
“没有特别的原因,只因为我想这么做,仅此而已。”白已冬回答。
一到学校,罗德曼愣了几秒,“好像回到了我的高中。”
“有美国的感觉吧?”白已冬笑问。
罗德曼重重点头:“太有了,我怀疑这所学校是你从美国搬过来的。”“迈克尔也这么说。”白已冬笑道。
现在正是暑假,学生正在享受假期,梦幻学院篮球队的暑假集训却刚刚开始。
这是篮球队成立的第一个夏天,去年入学的小孩都大了一岁,被教练看重的孩子将留在学校进行为期一个半月的训练。
剩下的半个月,将由学校总负责人薛文联络适龄对手进行友谊赛。
“好多的小孩。”罗德曼看见露天篮球场有无数小孩在打球。
白已冬说:“这里对外开放。”
“对外开放?篮球队不在这里?”罗德曼问。
“当然不在这。”白已冬将罗德曼带到室内篮球馆,“薛文。”
“校长。”薛文跑过来说:“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学校最近怎么样?”白已冬问。
薛文回答:“很好,篮球队已经步入正轨,拜亚斯看重了好几个小孩,现在正带他们训练呢。”
“新校区呢?”白已冬问。
薛文答道:“年底能完工。”
“年底?新学期的教室会不会吃紧?”白已冬对学校的大小事务都很关注。
薛文笑道:“请您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你办事我放心,去忙吧,我随便看看。”白已冬笑道。
“好,有事随时叫我。”薛文说完便走开了。
“Bye,好久不见。”拜亚斯看见白已冬,严肃的表情为之一变。
随即,他又跟罗德曼打招呼,“你好丹尼斯,我是拉比·拜亚斯。”
“你是这里的教练?”罗德曼问。
拜亚斯点头。
白已冬问:“拉比,这些小家伙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我是痛并快乐着。”拜亚斯玩笑道。
“有遇到什么麻烦吗?”白已冬问。
拜亚斯的目光落到一个四肢修长却又极其瘦弱的小孩身上,“那孩子需要建立信心。”
“那是...”白已冬感觉自己见过这小孩,但又忘了在哪见的。
“布图。”拜亚斯喊道:“别东张西望的,看紧自己的人,好好利用你的身高!”
“布图?”白已冬猛地想起去年薛文带进体育场的那个小孩。
是那个小孩?白已冬问:“他怎么样?”
“他是这批孩子里最小的一个,也是最高的一个,更是最快的一个。”拜亚斯简单的概括布图的特点。
最小最高最快?白已冬的脑筋转得很快,“丹尼斯,你是怎样培养自信心的?”
“很简单啊,抢篮板,篮板越多我的信心越足。”罗德曼说。
白已冬点头:“不错,布图也需要自我鼓励式的建立信心。”
“赵黎呢?”白已冬问拜亚斯,“他这一年进步大吗?”
“赵最让我放心,他是这支球队的领袖,他的年纪是最大的,也是最成熟的,Bye,赵成长得这么快真是多亏了你。”拜亚斯笑道:“他跟我说了那场比赛。”
“我只是派他上场而已。”白已冬说。
拜亚斯说道:“很多人都无法挖掘出自己的天赋,你把他挖掘出来了,也许你觉得和你没有关系,但如果没有你,赵也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即使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白已冬迅速歪楼。
拜亚斯苦笑,他说这些可不是想让白已冬给他涨工资。
罗德曼站在场边看这群小他好几轮的孩子打比赛,他尤其关注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