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进度比沃顿想象的还要滞涩。忽然间，白已冬好似巅峰皮彭附体，无限轮转防守，将马刺的机会统统扑灭。

邓肯和罗宾逊联手构建而成的篮下防守将公牛的进攻完全封杀。

对观众来说，第二节的比赛体验无疑是黑暗的。因为几乎看不到流畅的进攻。不是打铁就是被防到24秒。

如此反复，看重对抗的人会因为这两队的对抗性、防守压迫力而大呼过瘾。冲着华丽进攻来的观众就只能皱眉了，他们会产生一个疑问。

“为什么两支顶级球队的比赛打得这么难看？他们的水平未免太差了，这篮筐好像加了特效一样，一直DuangDuangDuang的！”

44比35。拥有绝对内线优势的马刺似乎想重申一个自篮球诞生以来就不变的定律——得内线者得天下。

公牛落后这么多，从场面来看全无翻盘的可能。退场时，罗德曼汗流浃背，为了对付邓肯他已出全力。

“我们都低估了内线的影响力。”艾伯特说，“马刺的内线让他们拥有了无限的可能。”

“是啊，很难再找到两个愿意为了胜利并肩作战，互补互助，全无半点私心的内线组合了。”沃顿细细说道，“我们正在见证历史上最完美的内线组合。”

“超过休斯顿当年的汤普森和奥拉朱旺？”艾伯特问。

经历过那个组合的沃顿给予肯定的回答：“完全超过了。”

艾伯特望着空旷的场地，再过几分，两队的球员便要回到场上，“比尔，你觉得芝加哥的胜算还有多少？”

“虽然是颓势，不过，我相信MJ，他身上的可能性比马刺的双塔更多，在我心里，他就是历史最佳，历史最佳球员必然能应对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历史最佳双塔。”沃顿说。

更衣室里，杰克逊说了一大堆与比赛无关的事情。他说到球队的前景，管理层与他理念的不合。

尤其说到克劳斯的时候，杰克逊直言克劳斯为不稳定的因素。如此内忧外患，杰克逊希望队员打起精神，把注意力放到比赛上。

“迈克尔，看来你的宝座要拱手让人了。”球员通道里，白已冬如此说道。

乔丹冷笑出声，“别逗我笑了。”“他们真的很强啊。”

白已冬还在笑，“我说真的。”乔丹淡淡地说：“我们也很强。”

“可是他们更年轻。”白已冬说。

乔丹道：“年轻有年轻的好处，但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优势。”

乔丹走到场上，他看到马刺的球员在嬉戏，仿佛胜券在握，“Bye，你知道人老了之后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呢？”乔丹想让这么问，白已冬就配合地问了。

乔丹的目光幽冷彻骨，仿佛带着某种特异能力直透人心。

他看着马刺的球员，脸上闪烁着无名之火，缓缓地说道：“人老了最糟糕的事情是让别人认为你不再危险。”“开玩笑！你是球场上最危险的武器。”白已冬适时附和。

“我难得这么认同你的话。”乔丹说道。

白已冬站在乔丹身边，“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证明给他们看！”两人齐步并肩。

罗德曼叫白已冬过去接球，“能不能长点心？我知道你爱聊天，但也要分时候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都输这么多分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聊天是对比赛无益的？”白已冬说，“说不定和我聊完天，迈克尔大彻大悟，狠狠踢爆马刺的屁股呢？”“那我一定是在做梦。”罗德曼说。

做梦吗？就当是在做梦吧。白已冬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乔丹信任。

乔丹去前场前跟他说：“Bye，把球传给我，传得舒服点。”

“传得舒服点？这要求太低了吧。”白已冬握着球，边跑边念叨。

小将军欲断球，白已冬轻轻晃过，“别来这套。”“哼，反正你过不去。”小将军对己方的协防有信心。

白已冬已经看到乔丹手指篮筐。考验他的时候到了，能把球传过去吗？当然可以！白已冬右手拉球，连续两个方向旋转拍球。

小将军自认不吃晃，可遇到这种大幅度的变向，他须得做出判断。

左边？小将军跟了过去，发现他判断错了。

白已冬粉碎小将军的防守，运没两步，邓肯如立地罗汉挡住去路。

这么一来，白已冬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只要把球丢到空中，然后看戏。

乔丹空中接球，巨大的手掌把球牢牢吸住，轻轻一翻，皮球旋转，滚进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