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应该干脆直接一点吗?这种说话方式让石见舞贤一想起一些老头子来,所以说他最初见到宫代奏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挺讨厌的,绝不是什么刻薄偏见,而是一种伟大的先见之明。
“以个人生活来说,实际上我到现在已经不缺钱了,而以企业观而论,我觉得更应该看清资金的本质——货币是用来交换的工具,它本身的价值在于……”
仅仅的稍一走神的工夫,石见舞贤一突然发现这货开始把话题往货币论这种宽泛到与今天的目的毫无关系的方面扯了。
自己是来干嘛的来着?噢,对了,为了试探这小子的。
石见舞贤一甚至糊涂了一下,好在他很快的修正了自己的思路,趁着宫代奏把话题越扯越远之前,他赶紧把事情绕了回来,“说回刚刚的事情,关于凛花增持Mad Poihat股份比例的问题,尽管更详细的事情需要以后具体的谈,但我想大致了解一些,你能接受的程度有多少?”。
“这个……”宫代奏心说你打断的真不是时候,马上我就要预言比特币拯救未来,然后干点穿越者真正该干的事情、窜登你去折腾了,美好的经济前景在前面等着呢,没想到还在这里纠结这点小事。
石见舞贤一将这种沉吟视作了一种宫代奏要露出马脚的信号,然而这种愉悦持续了不足三秒钟就被无情的终结了。
“如果仅仅是学姐的话,那现阶段我要保留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控股权,除此之外剩下的部分都在可交易的范围之内,而且基于此前学姐对我的支持更多意义上是无偿的,所以现在交易还是未来交易、要不要溢价都没有关系。”宫代奏用一种严肃中带着温暖的语气说道,就像是在回忆什么革命友谊一样。
“……”
这人吃准了我不会贪图这样的便宜吧?
宫代奏一点都不上当,石见舞贤一顿时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由于种种原因,石见舞贤一绝不愿意占Mad Poihat或者说宫代奏的便宜,因为占便宜等于欠人情,欠人情是必须要换的,那么这个年轻人会把这样的人情用在什么地方呢?
所以涉及到Mad Poihat股权交易的话,石见舞贤一采取的措施必然是公正合理的,甚至价格上他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宫代奏吃亏……他又不差这点钱,何苦落下人情?
而宫代奏呢,他自然不抵以最险恶的情况来揣测人心,因此他觉得石见舞先生今天的行为必然是自发的,或许为女儿争取点应得的东西是真,但更多意义上,宫社长觉得他是来使反间计的。
抛开一切私人的情绪,Mad Poihat现在确实存在一些利益划分的问题,因此宫代奏对这方面是不介意甚至支持的,因为丁是丁卯是卯,这种不均衡的状况长远来说是不利的。
至于石见舞先生的态度,基于他爱女心切的立场,都是可以理解的。
又至于那些不可理解的部分……看着学姐转身能打出一对C的面子上,这位先生是值得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