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川看了看关山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关山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发现和进展,免不了要让我们走更多的弯路。这样吧,你来调查凶手锁定被害人的方式,我来分析他这么做可能的原因。”
柯雪这时有些焦急的问了句:“关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找到新的被害人啊?如果连续作案,那下一个被害人的生日一定就是这几天。”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凶手要冒险囚禁关押被害人的原因吧。他有很严重的强迫症,非要死者被发现在生日那一天不可。生日,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一个非有不可的仪式,这仪式甚至超过了他虐待折磨的重要性。”关山冷静的分析着。
罗川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就算我们知道下个被害人的生日就在最近两天,也完全没有方法避免。同一天生日的人太多了,从这方面入手阻止,不太现实,还是得尽快抓住他才行。”
又看了看桌上的案件相关调查资料,罗川果断分配了任务,同时也没有放过那一点点微弱到不可能的希望。排查相近年纪、最近生日、有可能会出现在犯罪地理范围内的女性。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方法不切实际,可谁也不愿意放弃那一点点可能性。
所有人都为迫在眉睫即将消逝的生命忙碌,罗川也去和柯雪重新整理死者信息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关山。
关山在窗边来回走了两圈,最后坐回到罗川的办公椅上。他要让自己全神贯注,全心投入到这个案子里去。
俊逸非凡的眉眼染上了一丝忧色,修长白净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桌上的资料。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他比罗川更清楚,第三个被害人生存几率渺茫,从时间来看,几乎已经没有希望了。
关山试图从头开始分析这个病态的杀人犯。综合之前的侧写,这个人应该在童年受过某种刺激,也许还有一些他不情愿的反性别教育。正当年的年纪,不出众,甚至很平庸。他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却也同时可以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普通人。这证明在他成长的某一时期,十分需要靠伪装手段来博取某种想要得到的结果。再联想到他固执的想要死者被发现在生日的那天……
关山微微眯起了眼,心里大致对罪犯有了一个概念。可是,这还不足以帮助罗川找到罪犯。
时间,就在整个警队铺天盖地调查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罗川再回办公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十分了。
他进门看见关山还在研究案子,就有些内疚的说:“关山,你一直没吃饭吧?我这一忙,把这事给忘了……”
关山不以为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资料了:“没关系,你要是在案情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起我,我才会感到奇怪。”
罗川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给关山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问:“你这里有什么进展吗?咱们要不然出去吃点儿夜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