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暖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汉子可吓了一跳,心想着一定是自己老妈早晨来捡鸡蛋,被自己的陷阱给伤到了,就赶紧去屋里看看他妈妈伤成啥样,结果看到自己老妈若无其事的在厨房里忙活着呢,而那裤腿上确实破了一个洞,可是很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伤口。
汉子再傻也知道,夹子肯定是夹到自己母亲了,而且现了血迹,肯定有外伤,那夹子劲大得很,伤口轻不了,但是,自己的眼睛却告诉自己,自己地老妈根本没受伤,连点疤痕都找不到。
这大儿子心里犯了嘀咕,但是也没往深处想,去地里干农活除草去了,到了晚上,想起早晨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整了二两白酒,想借着酒劲赶紧睡觉。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门外有响动,开始以为是自己老妈去厕所,但是没多久,鸡窝的位置又传来声音,他心道一定是黄鼠狼又来偷鸡了。
自己这次说啥也得把这个偷鸡的贼打死了,拎着土制的扎枪,捻着脚,悄声来到院子里,在阴影里往鸡窝方向一瞧,真是吓了个魂飞魄散,只见一个人蹲在鸡窝门口,两只干瘪的手正抓着一直大公鸡在那生吞活剥呢。
鸡脑袋在那人嘴里嚼的嘎嘣嘣直响,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老长,月朗星稀,借着太阴之光,他一下就认出,这活吃小鸡的贼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死而复生的老娘。
他吓得嘴巴张得老大,怕自己叫出声来惊动了老妈,赶忙用手堵住嘴巴,家也不敢回了,扔了扎枪,顺着后院篱笆墙翻出去,径直奔着邻村的萨满巫师家跑去了。
那萨满一听汉子说完这件事,就断定他老妈是诈尸了,这都是老太太死而复生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直说危险,幸好发现的及时,要是再让她吃上几只公鸡,凑够了七七四十九缕阳气,她也收拾不了了,于是就有了那天我看到的跳大神的场面。
据说抓那老太太的时候,可费了好大手脚呢,几个壮汉都抓不住她,力气特别大,但是架不住人多,最后被用浸了不知道什么血的绳子绑住,这才老实了,然后就那么封在棺材里,做完法事,用铜箍把棺材围了三圈,然后下葬。
后来不知道谁给这事捅到公安局去了,萨满巫师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被枪崩了,老太太的儿子被判了无期徒刑,在监狱里自杀了。
这事情后来人们还经常谈起,据我们村的书记说,他和当时验尸的法医有故交,那法医说老太太压根就没死,那天早晨窒息,是因为脑梗,老太太本来就血压高,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地,那块血栓竟然通开了,所以活了过来。
就因为这,所以老太太的儿子和萨满,都是杀人罪,但是萨满是主犯,老太太的儿子属于被愚昧,所以没判死。
和那法医提起老太太吃小鸡不吐骨头,还大晚上的生吃小鸡,法医只是轻蔑一笑,说那万全是胡说八道,老太太都没牙了,拿啥嚼骨头?应该是那俩人为了脱罪,给自己找的借口,而科学是不会被蒙蔽的。
案子就这么结了,村里的人忌讳,至此很少提起这件事,至于老太太是否真的生吃小鸡,这事就没法证实了,不过村里的人都说那老太太的大儿子孝顺的很,而且勤劳肯干活,家里条件也不错,应该不会胡说这些话,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判断。”
可心听着云崖暖的话,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法医的判断是对的,老人的行为不太符合尸变的情况,要知道尸变之后,人的身体是僵直的,虽然可以行动,但是由于生物神经不再是由大脑控制,所以做不到人这么协调,很容分辨出来,我感觉倒是有点像鬼故事里面的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