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到魏庄取赃物被蹲坑的人按住了却打死都不认抄过魏尚的家,还是今天下半夜的时候一个养伤回来的家丁认出他是那个正月刚被抓过的北城村的惯偷,这才心急火燎的集合了人来抄他的老窝,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懊丧的瞪一眼叫嚷着要带人追下去的魏尚,这次带的以他的人为主,鱼龙混杂很不得力。
池文忠台子顶上转着圈,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皇军也开始重视八路在山下的活动,却兵力不足,最后同意扩充便衣队,允许各村的士绅办自卫队。
必须要知道刚跑掉的是什么人,还有铜钱的弟弟铜板去哪儿了,刚要吆喝人们把台子上的地窖查抄遍,下面来报抓住的人招认了,大有村有同伙。
原来打死也不认的铜钱这次听到枪响和大队的人冲上土台子,以为自己的同伙被抓住了,想要先招落个好下场。
这次不能再贻误战机,池文忠马上带人下坡整队赶路,又让俩手下骑自行车到前面的村子去找保长派了两辆大车,坐上去一路烟尘滚滚的往前冲。
三十里地不到一个时辰,在大有村前的要庄停下来,留人看住马车不许动,当面告诉魏尚和他带的人,这次抓人必须以自己带的便衣为主,不听命令瞎动小心脑袋。
先派两个得力手下进村找到村长,确认白铁成就在家里,得到准信当下大队分成两拨冲进村子,到白家院子外事先守着人一打手势立即包抄围了起来。
白铁成正在里间的炕上吃饭,听到叫门声习惯的往外瞥了一眼,正看到几个人从门垛和墙头翻进来。
身上一紧,呼的扔掉饭碗,顺手抽出插在炕被下的半截步枪,踢开西山墙上的窗户蹿了出去,院门已被撞开,十来个人涌进来,叫喊和拉枪栓声响成一片,白铁成抬手就是一枪,趁着追兵纷纷四下躲避飞身跳上了猪圈,紧跑几步一跃抓住了丈高的院墙顶。
出去后是各家连成片的院子,往里一钻就平安了,也不知这些人从哪儿来的人,白铁成心里想着手抓住墙头往上一翻,刚探出头墙外的一跟木杠就呜的带着风声向他脑袋砸来。
身子正往上冲根本来不及躲避,白铁成只得把脖子硬扭下,棍子敲在脖子和肩膀中间脑袋一晕就倒跌回墙内。
肩上挎的步枪飞了出去,被打的晕头转向的白铁成四肢划拉着刚要站起来,被几个兰杉、快鞋的便衣按住,抓住头发仰起头,叫保长过来认人。
已被吓的多里哆嗦说不出话来的保长被枪逼着使劲的点几下头,白铁成立即被四马倒蹿蹄的捆起来。
另一拨穿着杂乱的人把他家里人也都挨个捆上,白铁成正挣扎着叫喊你们是什么人,看到铜钱被俩人架着走了进来脸当下就白了。
房顶和墙头都上人站住,更多的人在四下搜查,一个不象其他人凶恶的瘦高个蹲到白铁成跟前,他的脑袋又被硬搬起来。
我是池文忠,县里便衣队的,指着那些乱搜乱砸的人中间,那是魏尚,前几天家里刚死了好几口子,应该有你一份,你说我要把你交给他,下场会怎样。
池文忠的语气很和善,白铁成打了个冷战,知道现在什么下场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不禁后悔没听老刘的话和往常一样宿在野地、坟丘或其他人的家里,自己想媳妇忍不住了,抽空跑回来就撞在了这些人的手里,咬牙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