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远心里头着气,离上殇不是不知,跟在他后头走了一路,眼瞧好友的火气好似一时半会消不下后,离上殇这处也忍不下性了。小红马一催,人也上行赶了几步,待至了白泽远身侧同白马平驱后,离上殇这才嬉皮笑脸说道。
“咋啦亲爱的,还在生我的气吗?”
笑嘻嘻问着,可对方得气还烧在心头,根本不想搭理她。热脸贴上对方的冷屁股,这要是搁在平时离上殇保准一肚子的不爽,不过这回是她有过先前,加之这冷着一张脸的又是自家亲亲闺蜜,横竖也没有自家人同自家人较劲的事,所以白泽远虽不给她半分好的脸色,不过她也没着怒,还是嘻嘻笑着凑上了脸,离上殇说道。
“好啦,我知道自己错了,行了吧,你也就别生气了。”
话不说还好,一说白泽远的冷眸直接落扫横至,冷冷扫落一眼,随后看着离上殇,白泽远问道:“知道错了?呵,还真是稀罕啊,你竟然也会知道自己错了。哼,既然知道错了,那我倒想听听看,你哪错了。”
阴阳怪语向来是离上殇的擅道,没想着这回白泽远竟也怪声怪气起来。这阴阴怪怪的话落后,离上殇那处都恶了寒,脸上的笑更虚了,连声“呵呵”了两声后,离上殇这才说道。
“哎呀,不就是一时心软点头同意让水仙仙跟咱两一道去冉州嘛!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你就别气了。”
前刻才刚说知道自己错了,这会子倒是又说起“事又不大纯是你想太多”的嫌谬话。离上殇这性,不训不行,当下一眼直接落了戾瞪,白泽远道。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现在什么情况?难道你不知。”
扁了唇,离上殇道:“不就是水仙仙身上可能藏了什么线索,且有人已经盯上水仙仙不希望她泄露半分有用的线索给咱们,所以你打算将她送回六扇府,让六扇府全权负责她的安全。我知道,这些我全知道。”
白泽远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答应带她过来。”
离上殇道:“我也不想啊,可亲爱的你是不知道,那晚水仙仙找我的时候哭得有多惨。梨花带雨样,老可怜了,一副我要是不答应带上她,她能当着我的面直接把自个哭死。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了,别人硬我能比对方硬,可别人要是软了,我还就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这水姑娘嘛!你别看她性子柔柔弱弱,事实上也是个刚强的主,一家本来其乐融融,谁知一夜之间遭来横祸竟然死得就剩下自己。这杀人凶手,就算没本事也不能让他逃了。水仙仙是个内柔外刚的,自家惨遭惨灭,她绝不是那种胆小只敢藏着让人保护的人,没有线索就算了,现在有线索,她哪肯乖乖跟人回京,躲在六扇府里什么都不知道。”
跟着白泽远,就能找到凶手,亲眼看着真凶落网。
水仙仙虽然没有本事,可她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那晚哭哭啼啼求的就是离上殇点头,能带上她一块上冉州。
梨花带雨,哭得楚楚动人,饶是离上殇,看久了也不免心软。
受不了水仙仙的梨花泪,离上殇最终点头同意,不过她的同意换得的确是白泽远的微恼。气着又横了她一眼,白泽远道:“别人哭,你就心软?我到不知你的心肠什么时候这么软了。”
尴尬一笑,离上殇道:“别说你不知道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了,也许当时脑子一抽,肠子就软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亲爱的,水仙仙死活要跟着,说真的我多少还是能理解的,毕竟家人都死了,这一份仇谁不想报的。这种事换个位思个考。要是换做我,打死也不肯乖乖就范,与其躲在其他地方等待消息,还不如跟着,至少能第一时间掌握线索,知道事情的进度,保不齐最后还能手刃仇人,为家人报仇。”
全家之仇,不共戴天。
水仙仙的苦苦哀求,离上殇多少能明一些,那夜之事她虽没细说,不过这一份求却言可意明。离上殇这话落后,白泽远没再续应,眼瞥一斜见他无意再道,心中明白他已懒着再恼此事的离上殇直接笑着吐了舌,一副坏事得逞样。
同意水仙仙跟着,无形中的确多了不少难定的因素,白泽远动恼情有可原。恼闷说上几句,虽不再理应,不过从白泽远的面上离上殇还是能看出好友已是淡了此事。
事情既淡,恼自不究,贼心落后离上殇再笑吐露,贼贼一笑,面上坏意落展,笑色落后骑坐马上摇头晃脑,离上殇道:“案子是案子,人情是人情,这二者啊,还是能兼顾的。做人讲究原则固然极好,不过也不能太过古板?不是?不就是多个女人,能出什么麻烦,就算有人窥上我就不信了,凭了咱两,那些暗窥的人还能得逞不成?再说了……”
话到此处,贼笑意深,坏意上了眉后,离上殇乐眸答道:“这水仙仙的手艺啊,真心不赖,这样好的手艺,不带白不带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