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双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得下去劈开那锁了,不过不知道这虫子到底有什么副作用,能够让七惨叫成那个样子。
但是洛无双转念一想。自己好歹算一个‘不死之躯’啊。就算像上次一样整整修复了两天,自己依然不会身死,洛无双打定主意之后觉得可以一试。
她跃下房檐,没有选择虫子最多的正门。而是选择了破窗而入。
还好那些小虫子没有对洛无双群起而攻之,这样一间偏房倒是不大。也没有许久不住人的阴暗潮湿,也没有一丝的霉味,反而是异常地干净整洁。
洛无双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想退回去。但是她才刚往后退了一步,便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摇晃。
洛无双不敢再动,那剧烈的摇晃便也停了下来。直到有人燃起了灯火。
随着火光的照耀,洛无双看清了当前的场景。那是距离洛无双不远的偏房床榻,撑起来一个眼窝下陷,脸色青、精神有些颓靡的男子。
那男子虽然憔悴,只着了中衣,但是并不邋遢狼狈。堂堂正正的国字脸,冠好的髻,粗眉间反而生出一丝威严。那男子看着洛无双做这金鸡独立的姿势,没有笑,威严地开口道:“来者何人”
洛无没尽量保持自身的平衡,有些摇晃地朝那男子抱拳行礼道:“在下白起见过王爷。”洛无双试探道。
那男子并没有反驳,静静地等待着洛无双的下一句话,洛无双见眼前的憔悴男子便是那朝廷里流传已久、威震四方的镇南王,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洛无双没有迟疑,继续假报自己的身份道:“在下乃姜大人府下门客,这次受姜大人之托,跟随王妃回府为王妃调理身体。”
秦岭一听姜祺媛身体抱恙,急着想问情况,到嘴边却是连串的咳嗽。洛无双想端一杯茶给秦岭,刚一落地,整个房间又是天旋地转。
秦岭似乎也被洛无双晃得眼花,他强撑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去拉床帏的扣绳子。
片刻之后,秦岭忽然有气没力地道:“你可以过来了。”
洛无双总算是能够双脚落地了,洛无双抚着自己的胸口落下自己的脚步,唯恐自己一步踏错,又开始受折腾。
洛无双走近秦岭,现他的床边桌几摆放着茶水,给秦岭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秦岭避开洛无双,摇摇头:“喝了也没用,你说媛儿怎么样了”
洛无双放下茶盏,没有回答秦岭的问题,忽然反问道:“王爷为何会被囚禁在云熙院”
秦岭似很奇怪地看着洛无双,口气倏然变冷道:“你根本不是媛儿的人,你到底有何企图”
洛无双见自己被拆穿,也不争辩,问道:“王爷为何会认为白起不是王妃的人难道正是因为王妃,王爷才被囚禁于此”
秦岭不说话,洛无双自顾自地接着道:“但是白起真的很好奇,为什么王妃将王爷囚禁于此,王爷还如此关心王妃”
听秦岭话中的意思,他不是被迫囚禁于此的,这样一来为什么一个大活人会在日夜跟随暗士的眼皮子低下被掉包,就很容易解释了,是秦岭亲自默许了这一切。
但是洛无双想不明白的是,往日威风凛凛的镇南王为何会在这几年的光景,会变成这样一幅行将就木的病鬼模样。
秦岭听着洛无双的话,面无波澜,捂住自己的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等秦岭缓下来之后,不知道是因为咳得难受,还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而泪光涟涟。
洛无双正想打破此刻的沉默,秦岭却抢先道:“媛儿是不是”秦岭又顿了一顿道:“是不是”
秦岭再三开口都无法讲出那个‘死’字,洛无双看见秦岭一副悲伤的模样,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
秦岭确认姜祺媛的死讯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小声道:“最终还是阿岭负了你”
“王妃是在去芜城的官道上遭遇的强匪,只有小世子和小郡主逃了出来。”洛无双没敢讲秦芮灵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你是‘他’那边的势力”秦岭开口问道。
洛无双并不明白秦岭口中的‘他’是谁,但是洛无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怎么可能让机会溜走,她迟疑了片刻之后点点头。
秦岭苍白的脸浮上一丝笑容,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本王大限将至,也是时候完成与‘他’的许诺了。”
洛无双半真半假地试探道:“主子不明白为什么王爷甘愿受困于此,若不是于此王妃也不会死得那般凄惨”
秦岭听见关于姜祺媛的名字,将眼神挪开,忽而摇摇头道:“媛儿没有将本王困在这里,是本王心甘情愿受困于此”
“年轻后生,你帮忙去将城守大人叫过来罢,本王在离去之前总要为子初做一些什么。”秦岭忽然开口请求道。
洛无双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镇南王明显不想再提这个问题,洛无双又不能主动暴露自己,免得秦岭惊急之下反而加重了病情。
至少目前能够为秦子初的继位铺路,洛无点点头,也不再强求。原路从窗口返回,正要跳出窗口的时候,回过头道:“这窗户已经破了,若是等下有人过来劫持暗杀王爷可如何是好”
秦岭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向洛无双摇摇了手中的床扣穗子,洛无双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模样,明白秦岭这是在提醒自己说,这房间的机关不是好惹的。
洛无刚才从窗子翻出来,檐上就落下一人扑向,洛无双顺势一滚,避开了来人的攻势。洛无双一看这不正是那暗卫七么现在七面容上皮开肉绽,一团焦黑,身上也有不少的类似的伤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