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天下,从来都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天下从来都是属于天下人的,坐在那高位上的主宰,实际上也就只是一个天下人的奴仆罢了!
“还有”,程悠若道,“派人去给龙陵夜送信,告诉他这边的情况。并且也要告诉那看着龙陵夜的人,将他身上的毒给解了,以便让他调兵应对。反正现在他是你的样子,调兵可是更容易了。”
龙非然点点头,忽然想到……呃,他的遗书都写好了。
只怕现在姚远尘和梦萍早就看到他的遗书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可真够丢脸到了!遗书都写好了,结果自己还这么好好的活着!
龙非然自然不愿意让程悠若和江海去犯险,但无奈程悠若一再催促,他也知道觉罗国帝都中实在不安全,况且又想要尽快将十七叔的头颅拿回来,因而只好迅速启程前往芙野。
“可看到周围有什么异常了?”觉罗国帝宫中,长卿听罢了萧晨的禀报,问道。
“没有”,萧晨道,“不过是咱们觉罗国的一些围观的百姓,即便连天一的商旅都是少之又少。根本就不见程悠若的影子。”
“这可是奇怪了……”长卿道,“龙陵夜的头颅就这么高高挂在西宫门上,程悠若竟然能任由他如此遭风吹雨打?”
本是想要用这法子将程悠若给激出来的。龙陵夜已经死了,而只要程悠若能够出现,那么他总有法子能够将她生生世世地拴在自己的身边。
程悠若,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
“你妹妹那边……”
“微臣盯着呢”,萧晨道,“展绫的确带着晟儿回天一了。微臣会继续盯着他们进一步的举动的。”
“萧晨啊,你妹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儿……她进一步的行动?呵呵……当然不会是归隐田园了,而是会想方设法地报复朕。她是回天一去找龙非然了吧?让龙非然出兵对抗朕?呵呵……可是已经晚了。龙非然先前想要出奇制胜,结果不还是被朕给破解了么?如今天一在这一场仗一开始的时候就如此落败,接下来的惨状自是可想而知了。”
长卿似乎对这一场战争的胜利毫无怀疑,觉得这是他蛰伏了几年,最应该得到的结果。但萧晨却总觉得……物极必反啊!陛下此时似乎不是有些太自信了?
是因为龙陵夜的死,才让陛下这般狂妄的。毕竟这天下间最大的敌人已经死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陛下……虽说胜利在即,但还是小心为妙吧。未到最后关头,咱们还是不要松懈的好。”萧晨道。
长卿看向萧晨,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沉稳了?”
未等萧晨回答,顾自感叹道:“是啊……这世上什么事情不是不断变化着的,这世间本无永恒的东西又何况是人呢?”
“无论如何,微臣对陛下的忠心都永不会变。”萧晨道。
长卿苦笑笑,道:“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就像从前做太子的时候,你和朕从不这么恭敬拘谨地说话,甚至时常没高没低地训斥朕。但现在呢……时移世易,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就像他当初和程悠若在雪山上振臂高呼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一幅模样。但……人贪婪的**总是没有收敛之时,他想要这天下,或是只是因为想要得到程悠若、或是因为想要完成觉罗国列祖列宗的心愿、或是想要实现自己的霸图……这些都不要紧了。要紧的是,他想要得到这天下!
龙陵夜已死,如今只剩下龙非然和龙陵睿,那两人实在不成什么气候。而龙陵玉么?只要他想动手,随时都可以。那家伙现在已经是自己地牢中最容易对付的一个人了。只是……他忽然改变主意了,并不像让龙陵玉这么快就死。龙陵玉的人头,可还有大用处的。
龙非然那人虽然看起来优柔寡断不善政事,但狗急了还跳墙呢,又何况是两度登上皇坐的龙非然?
如果没猜错的话,龙非然此时正在气势汹汹地点兵出击呢吧?到时候若是在阵前扔给龙非然一个龙氏皇族之人的人头的话,那场景可是太刺激了。而这样,自然会让原本就懦弱怯战的龙非然吓得屁滚尿流,自然就不战而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