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地皮,了却一桩心事,陈天最近心情特别好。
过两天预计着跟于鹏带全家出去旅游,地方都选好了,是南方一处漂亮的水乡。这两年陈天也学乖了,不惦记着往偏僻的地方收古董了,太遭罪不说,看见穷乡僻壤的地方她就免不了心里惆怅,捐个款物什么的,这里外算下来也没赚到啥。
之前乔装去收古董的那个乡,陈天开第二家分店时就自己出钱匿名给政府捐了点钱,实现了自己当初说修路的承诺。这些年几乎每开一家店就搞点慈善,最近她又考察了几个地儿,最后选在Q市的一个贫困县,想盖个希望小学,都是匿名的。
她总觉得自己拥有现在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既然她现在衣食无忧,也应该积德行善回馈上天的恩赐,最好攒些福报,让下辈她还遇见于鹏。
钱这东西跟古玩是一样的,没有的时候就有种特别大的欲望想拥有。可真积累到一定程度了,就会觉得钱不过是一串数字,后面多几个零也无所谓了,也就高兴一阵子然后就麻木了。她的生活已经很优渥了,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与其看个冷冰冰的数字乐呵,不如拿出一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再说她用来搞慈善的都是自己饭店赚的,至于她的衣食住行么,咳咳,有鹏哥包*呢,啥东西都是最好的,她根本不用操心,他一手都包办呢。她用的也心安理得,还有点小厚黑心理:女人要是不花男人钱,那么他就该把钱都倒腾到别人身上去了,就是要狠狠的花,他投资的越多,将来变心的概率就越小,跟做股票是一个原理,投入的多了,哪怕是被套牢也舍不得割肉出局。
这样想来,陈天花钱就更心安理得了。反正鹏哥能赚,这家伙跟个赚钱机器似的,不花白不花。
这个是从杂志上看来的,其实用于鹏身上也没多大用,于鹏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基本上她想怎么作都行,只要她开心,他从来不干涉她。
这让陈天也有点不得其解,人家男人赚了钱都在外面得瑟,可自家这个反常的很。
现在配了大哥大,就是老式砖头那种,一天打好几个电话跟她汇报,要是有应酬也是把地点时间报的门清,她根本都没要求的这么严格好吧,可于鹏说了,跟她报备一声心里踏实。这家伙不用人管都自觉的很。有时候她也奇怪,自己就算是有点姿色吧,保养也挺好,但是再好的女人,男人长时间吃一个口味的,就不腻?
可看他这状态,总是一副吃不够的样,没事的时候就围着她转来转去的,要不就是琢磨给她打扮漂亮的,今儿鼓捣个项链,明儿买个戒指,啥好就往她身上倒腾啥,有时候她都有种错觉他是不是把她当芭比娃娃打扮了?
她高兴之余也暗自思忖,这家伙是不是哪根神经根正常人不一样?喜新厌旧不是人之常情么,不过倒是很喜欢他这种状态就是了。
这些年于鹏四处划拉也给她寻了不少好东西,家里的多宝格都放满了,她又在卧室里打了一整面墙,也快放满了。她整理一些喜欢的,剩下一些准备找时机拍卖了,不过那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现在古董价格是稍微涨了些,可离全盛时期还早得很,放家里就当养眼了。
随手擦拭着天南海北淘来的宝贝,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到银行开个保险箱,这里面有些价格实在是不菲,就这么随意的放客厅也不太好,上次于铁柱来家里相中了一件明代酒壶死活要拿走,倒不是她小气不给,就于铁柱这路货色根本不懂得欣赏,给他这些文化瑰宝还不如直接给钱来的实惠。
正想着呢,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又是楼下养鸡鸭的那个老太太。
陈天一看见她脑瓜仁就疼,这大娘上次跟自己吵起来之后就没什么往来,这会上来也不知道干啥来的。
“丫头,你在家呢?可太好了!这两天找你你家里总是没人!”老太太见陈天开门了,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陈天让她进屋说话,虽然没什么交情,可来着就是客,哪能让人家这么大岁数的人站着说话呢。
“丫头,你家收拾的真好,看起来挺有钱啊,你家男人是干啥的?”老太太坐在真皮沙上,看着屋里陈设的家具家电都是很上档次的,真看不出这小两口这么有钱,平日很少见他们,见了也都是很随和低调的样。
于鹏和陈天都不喜欢太招摇了,树大招风的道理还是懂的。加上小区没有停车位,于鹏每次都是把车停到小区外面的停车场,然后一家人步行进院,再加上于鹏给家人添置的衣物大部分都是国外买的没有logo标的名牌,就算带着标国内也没人能认得出来,所以在这住了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这对普通的夫妻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天老总和天天餐饮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