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诸位兄弟,你们觉得姬考我的人品如何?我父姬昌的人品又如何?”
姬考一句话出口,黄飞虎等人都微微皱眉,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考验我等?以为我等假借反叛之名,实则包藏祸心?”黄明心中嘀咕,上下打量了一下姬考。
但见丰姿都雅,目秀眉清,红唇齿白,言语温柔,虽然头披散,满身风尘,但是也难以挡住那个人魅力。
于是,黄明略加思考,顿时笑道:“世人皆知,公子为父羁囚,行其仁孝,一点真心。这仁义道德,老实敦厚两个词语,怕是只能用在公子身上。而且,昨夜公子一番‘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的言论,早已传遍皇城。所以,公子大才大能啊。”
姬考闻言一笑,也不自傲,再度问道:“那我父姬昌如何?”
黄明也是一笑,说道;“西伯候姬昌,乃是良心君子,擅长先天之数,洞察未来,更是栋梁之才。而且,姬伯仁义,在西岐之地,为国为民,得仁义君子之称。在他治理之下,西岐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我等楷模啊!”
一句话说话,姬考却突然冷笑一声,声音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几乎是吼着说话:“荒谬。我父姬昌被囚七年,西岐之事,全都是由我所做。要说百姓安居乐业,那也是我的功劳。”
这句话一出,黄飞虎等人眉头更紧,心中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被称为孝子的姬考,为何如此针对他父亲?难道这当中,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一想之下,黄飞虎顿时心惊,抱拳说道:“公子,为何说出这种话?”
姬考冷笑,反问道:“黄将军,您在朝歌多年,想必也曾经听说过我父亲不少事情吧?”
“这是自然!”黄飞虎点头。
他知道,那姬昌虽然被关在牢狱当中,但是名声却是不减。
断福祸,知天事,算阴晴,求大雨,每一件事情他都算的很准,可谓古来占卜第一人。
此时,姬考又笑道:“那除了你们,其他人怎么说我父亲?”
黄飞虎脸色有点难看,不好意思当着姬考的面乱说,但是周纪心眼直,说道:“朝中有人曾说,西伯候姬昌外表看起来忠诚,实际上却是内怀奸诈。他以利口蛊惑众臣,面是心非,不是良善之辈。”
“住口!”黄飞虎喝骂道,然后朝着姬考一笑,说道:“公子不必听信这些言语。这些言语,都是朝中的奸臣说出来,妄图诋毁西伯候的。”
姬考再度冷笑,说道:“朝中奸臣虽奸诈无比,但却都是明眼之人。不像你们,一个个心性耿直,看不穿事情真相。”
“大胆!”
黄飞虎怒了,拔出佩剑,直接架在了姬考脖子上面,吼道:“公子,世人都说你是孝子,但是你今日所言,句句诋毁你父亲。西伯候姬昌之名,世人皆知,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剑下无情。”
姬考也怒了!
要是以前,他信姬昌,会把他当成仁义的君王,慈爱的父亲来对待,但是现在,在经历过姬昌的算计之后,他只能“呵呵”两句了。
顿时上前,用脖子贴在黄飞虎的宝剑上面,厉喝道:“黄飞虎,我且问你,那毒妇妲己是怎么入宫的?”
黄飞虎皱眉,说道:“你父西伯候姬昌劝说入宫的!”
“好……”,姬考点头,又问:“东伯侯姜桓楚,和南伯侯鄂崇禹又是怎么死的?”
黄飞虎色变,声音小了几分:“和你父一起入宫,被纣王枭的。”
“好……”,姬考冷笑,又问:“我父姬昌,又是如何被关七年的?”
黄飞虎身躯抖,结结巴巴的说道:“他算出了自己命运,得知他有七年牢狱之灾,主动入狱的。”
“好……”,姬考眼睛都红了,虽然这姬昌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他穿越占据了伯邑考的躯体,血脉相连,感同身受,于是再度问道:“除了这些,他还算出来了什么?”
黄飞虎不语,脸色难看得要死。
但是黄明沉思之后,说道:“姬昌还算出,朝中两个奸臣费仲、尤浑以后会被冻死在冰水当中。算出纣王江山即将覆灭,算出大臣商容会撞墙死在大殿之上。唉,太多太多。只要是他算出来的,几乎每一件事情都生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姬考冷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他怎么不阻止?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妲己为祸,看着忠臣死亡?”
“当初,妲己的父亲,宁愿砍死妲己也不让她入宫,姬昌为什么要劝?东南双方诸侯不愿意进宫,他为什么还要劝?”
一千黄家军无言以对。
的确,姬考说得很对。
这一切,都太不符合西伯候姬昌的仁义之名了。
他算出明天有雨,会在三更下,那就肯定是三更下。他算出有人明天摔死,那就肯定是摔死。
但是,以他之能,难道算不出妲己会为祸?
算不出东南两方大诸侯会被纣王砍死?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想之下,众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