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国,沙漠深处的一座巨大的堡垒外,狂暴的风沙涌动让天地都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两道人影在昏沉暗淡的风沙中若隐若现,渐渐地接近堡垒一线天状的入口。
“这里不是砂隐村吗?我们来这儿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忽的响起,大风吹过彻底的将其湮没。
“我可没叫你跟着。”东歌表情淡淡的扫了黑绝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看向砂隐村。
黑绝自讨没趣儿,果断的选择闭上了嘴。
只要跟着东歌就能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潜入砂隐村...砂隐村除了一尾人柱力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东歌出手的啊!
带着浓浓的疑惑,黑绝最大化的隐匿自身的气息。
砂隐村是建造在沙漠的巨大堡垒,村子只有一条入口,便是正门处的一线天。
唯一的出入口自然有严密的砂忍的看守,东歌眼眸一凝,砂隐村堡垒的布防忍者尽数落于眼底。
只要是有查克拉闪烁的地方,就是砂忍的放哨地点。
任由砂隐村的布置多精密,也逃不过东歌的转生写轮眼。
嗡!
一团黑色的漩涡突然出现,在昏沉的风沙中缓缓地消失,与之一同不见的还有东歌和黑绝的身影。
砂隐村中,一处偏僻安静的院落中,一男一女两个老家伙垂首盘坐在池子边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像是死掉了一样。
池中的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嬉戏打闹好不快活。
突然间,鱼群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一哆嗦全部沉到了水底,藏在杂草水藻中去了。
水池边的空中一团黑色的漩涡缓缓地转动起来...
“哟,又在装死呢,千代、海老蔵!”
一道戏谑的声音蓦地响起,池子边盘坐的两人猛地抬起头来,惊愕的瞪着突然出现的东歌。
至于站在东歌身侧,半张脸黑半张脸白的黑绝则被他们两人自动给忽略掉了。
“东歌,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千代婆婆脸色一沉,警惕的看着信步走来的人影。
说话间,千代婆婆的双手已经凝聚了查克拉线,线的另一头已经附在了袖口中的傀儡卷轴之上。
一旁的海老蔵袖袍微不可查的一抖,同样暗中不动声色的握住了一只傀儡卷轴。
“别这么紧张,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东歌抬手扫了扫池子边的灰尘,隔着水池与千代、海老蔵面对面坐下。
视线下意识的落在水池中,只见藏在水藻中的鱼儿好奇的探出脑袋。
“你来这里不会是陪我们两个老家伙钓鱼的吧?”千代婆婆面无表情的盯着东歌,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
“怎么可能?”东歌好像被千代婆婆的话雷得不轻,流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接着,他的话锋一转,“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两个老家伙死了没有。”
“顺便带给你们一个消息...”
千代婆婆和海老蔵二人自动将东歌前面的废话给忽略掉,“消息?什么消息?”
海老蔵不觉得东歌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双方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不会因为金钱,不会因为利益,更不会因为个人感情。
千代婆婆在见到活着的蝎后,已经了却了她此生的心愿。
虽然因为不能将蝎带回村子而遗憾,但千代婆婆是真的打算归隐,老死在这片庄园中了。
东歌的突然闯入让千代那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泛起涟漪,她知道东歌如此信誓旦旦的前来,一定跟蝎有关。
“我不需要你带来的消息,也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任何一个字。”千代婆婆拒人千里之外的说道。
她担心从东歌口中听到蝎的消息,会忍不住再一次追出去。
“你们知道三代风影怎么死的吗?”
东歌似笑非笑的盯着千代,她若是不愿意听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跟自己说这么多废话呢?
不等千代开口,东歌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四代风影是怎么死的吗?”
东歌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了千代、海老蔵二人的耳中,两人为砂隐村奉献一生。
除了孙子赤砂之蝎,最重要的便是砂隐村,砂隐村甚至比蝎更重要。
而两代风影的死更蝎都有关系。
东歌的话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毒针扎在两人的心口,千代、海老蔵二人的脸色一沉再沉。
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几乎如透明的玻璃一般。
末了,东歌再补上最后一刀,“那你想不想知道,未来的五代风影会怎么死呢?”
四代风影罗砂的尸体被发现,砂隐村选举五代风影之事迫在眉睫。
东歌正是抓住这个关键点,才敢肯定我爱罗一定回到砂隐村,一直将事情压着是因为谁也不愿意牵头。
没关系,东歌可以让白绝牵这个头。
砂隐村已经有人提议让我爱罗成为五代风影,我爱罗年龄虽小,但实力毋庸置疑。
有砂忍精英上忍马基在一旁辅佐,又有千代、海老蔵两位顾问支持一定可以成功。
我爱罗成为五代风影这件事非常隐秘,只有砂隐村几个高层才知道。
为什么眼前这小子...
千代婆婆的脸上再也没有波澜不惊的平静,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阵阵刺骨的寒芒。
如果可能,她真的想将东歌的性命留下。
可惜的是她办不到,即使千代和海老蔵联手也办不到,在数年前两人已经印证过东歌的实力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六合神术不过是东歌众多血继网罗的一种而已。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何选择是你们的事!”东歌笑眯眯的站起身来,从千代那双愤怒的眼睛中,他似乎已经看到结局。
空间破碎,黑洞撕裂了时空,东歌缓步走进。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差点儿忘了,他们在这个地方。”
话音落下,东歌的身影被黑洞彻底的吸入,气息继而消失不见。
若非池子边上摆放着的情报卷轴,千代和海老蔵二人几乎以为只是一场梦境。
“姐姐会怎么做呢?”海老蔵默然不语的坐在一旁,眼角的余光落在千代婆婆的身上。
屋子里静得可怕,空气像是浸水的海绵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