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香燐只有六岁,但她知道将苦无插进对方的胸口代表着什么。
杀人...
为什么?
这个漂亮的大哥哥要她杀人?
“做不到就算了。”东歌伸手捏了捏香燐的脸蛋儿,嫩滑嫩滑的,手感十分不错呢!~
香燐不敢怒也不敢言,直到感觉脸颊麻木都不是自己的时候,才见东歌松开了手。
噗!
一道无形的能量溢出,笔直的朝着草忍大汉飞去,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颗丑陋的头颅冲天而起。
平整的切口上鲜血如同泉水般喷出。
东歌的身体周围有一道无形的斥力场将鲜血阻挡在外面,香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鲜血喷洒在她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甚至鞋子里都有粘乎乎的感觉。
刺目的血色,已经分辨不清究竟是她头发本来的颜色,还是被鲜血给染得这般红艳。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树林中微风拂面,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末了,幽冷却不失温和的声音响起。
“还去看妈妈吗?”
呆滞状的香燐怔怔的抬起头,眼底的泪花打着转儿,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可能让眼泪掉下。
“不去么?那我走了。”东歌说走就直接转身,正欲抬脚,却发现衣角的一处被一股柔柔的力量拽住。
“嗯?”
东歌歪着头,看着香燐。
“我,我想见妈妈...”香燐怕怕的看着东歌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害怕的,明明应该拒绝的。
可是,莫名的,由心的,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香燐隐隐之间有一种感觉,眼前的漂亮大哥哥不会害她。
“那我们走吧。”东歌打了一个响指,四周的空间一阵晃动,漆黑的符文扩散开来将两人吞噬殆尽。
小树林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
风轻轻的吹过,卷走了东歌和香燐的气息,而地面上那道冰冷的尸体却永远无法被带走。
夜...更深了。
草忍村医院,一大一小两道黑影从虚空中迈出。
“医院?”香燐呆呆的望着急匆匆的抬进大房子里面去的伤员,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走吧。”东歌伸出手掌在身前划过一个圈,一层被动触发的幻术施加在两人的身上。
幻术·伪装。
极力的降低自身存在感,让人一眼看来下意识的忽略掉,成功使得隐藏一切属性变成路人甲的幻术!
但凡看向两人的目光,只在零点一秒后便移开。
东歌的视野将整个草忍村医院笼罩在内,一头红发的女人...
“额,应该是一个满身牙印的女人。”
很快的,东歌带着香燐来到一间被遗弃的杂货间,一个女人的脸上被盖着一块手帕大小白布。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死亡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看到女人身上熟悉的服饰,香燐顿如坠入冰窟,寒冷的气息冻僵了她的手脚。
香燐机械的移动着步子,犹豫着,害怕着,又有一股力量推动她往前,她想要确切的知道那里躺着的人...
究竟...
是不是妈妈?
香燐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小手,当马上要接触到那块小小的白布时,她的手像是触电了一样缩了回来。
小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她担心真的看到最不希望见的那一幕。
该...怎么办?
“你在怕什么?”东歌不耐烦的一挥手,一道劲风袭去,一下子就将遮住尸体的白布掀去。
女子的面容露出来...
东歌悄无声息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
东歌的身影出现在草忍村医院的顶楼,楼下的喧嚣声,痛苦的喊叫声,迷茫的呻吟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这是世界的法则,东歌并不可怜这群草忍,因为岩隐村的强大,在战场便被当作炮灰送往前线。
接近两年的小规模摩擦,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数字中的大头便由草忍村来承担,而草忍村又选择让更弱小的人来承担。
体能治愈,漩涡一族的能力之一。通过咬自己的皮肤,就能迅速恢复自己或他人的查克拉和伤势。
香燐的母亲就是因为消耗过度,治疗太多的伤患而死去。
究竟应该怪罪于谁?和草忍村对战的云隐村?逼迫草忍村上战场的岩隐村?
亦或是草忍村本身?
“呵...弱小即是原罪啊!”东歌仰头靠在墙壁上望着天空,月亮躲在乌云之后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吱呀...
一声轻响,楼顶的大门被人推开。
香燐一步一步的走到东歌的跟前,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两根手指头不自然的搅动着衣摆。
东歌神色淡淡的看着她的头顶,不语。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最终,香燐鼓住了勇气抬起头来望着东歌,一双漂亮的红眼睛充满了无助、期待、害怕。
妈妈死了,身上布满了狰狞的牙印。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如果你是上天派来的天使,请带我离开吧!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东歌定定的望着香燐的眼睛,明明很随意的小脸却给人以非常严肃的感觉。
咕咚,香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手攥紧了衣角,将破旧的衣服捏作一团。
东歌的瞳孔一抹冰蓝色的光晕跳动着,露出了他真正的眼睛!
“大筒木东歌的弟子!”12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