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年的时间匆匆而过,他们也成功的从一年级成为了二年生,等到了圣诞节的前三天,学校下达了全部学员圣诞节放假的通知,亨利等人自然是欢呼雀跃,这次放假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的长,所以亨利就在自家宿舍中跟瑟鲁还有夏洛克、佐迪克一起做了顿晚餐,算是暂时散伙饭了。
“哈哈,魔法学院张贴圣诞节放假的报告,还真是有趣。”
夏洛克手上拿着一块披萨不停的吃着,嘴上也不消停,对于魔法师还过圣诞节这件事,他显然是有所不解的,经过一年的学习,对于魔法和自然之间的理解,夏洛克已经有了充足的进展,对于那位神秘的上帝,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畏惧,现在为了庆祝他儿子的诞辰而放假,这可不是魔法师该有的作为,所以尽管能够休息,可夏洛克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你就把圣诞节当做团聚的节日就是了,何必去在乎他的内涵呢?”一旁的亨利小声的说道,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女最喜欢过的节日,几乎都是洋节,什么圣诞节、愚人节、情人节、万圣节,反倒是自己本民族的节日过得很少,这些人里,又有几人是为了庆祝耶稣诞生而过节日的呢?无非是借着这些节日玩乐罢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亨利看的很是透彻。
“亨利,这你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们凡做什么事,都要去追究其背后的道理,这才是魔法师应该做的,而不是做糊涂状得过且过,你知道你为什么学习魔法的进程比我们都慢么?就是你凡事都不求甚解的缘故知道么?”
听亨利这么说,夏洛克顿时严肃了起来,在他的眼中,魔法师应该是未知的探索者,是一切问题的解答者,既然是要解答问题,怎么可以拿诡辩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呢?唯有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而像亨利这样换一种想法来解决问题则是十分不可取的。
夏洛克的这番话让亨利有些哑口无言,明明一年前的考核自己在整个宿舍中排名第三,可到了今天,自己的成绩虽然在整个班级中还停留在前十的位置,可在这个宿舍里却是倒数第一了,对此亨利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却终究没有得到答案,现在听夏洛克这么说,他虽然不觉得对方是对的,可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只能拿自己手上的羊肉出气,不停的大口吃着。
一旁的瑟鲁看着亨利受气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亨利的成绩之所以会掉到自己的后面,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亨利自己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毕竟亨利只是普通的中产阶级出生而已,对于魔法的理解只能够从兰贝斯魔法学院的老师和书本中来获取,这一点包括夏洛克和佐迪克都是如此,只不过他们的天赋本身就比亨利强大,而在学习上也不比亨利携带,所以会强过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他则不同,背靠着强大的政治家族,他拥有着夏洛克等人所没有的特殊教导,再加上他的家中也有人从事着魔法师的工作,在他们的教导和帮助下,许多疑难问题自然就会更加容易解开,如此一来自然是进步神速了,尤其是在理论推导上,瑟鲁的成绩更是排在了全班第二的位置上,仅此于班级之中的另外一位同学,这样的成绩,与他的家族给予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所以见到亨利被夏洛克那么说,他自然是有所不忿,就站出来说道:“夏洛克,你这么说我可不同意,所谓的圣诞节虽然是庆祝耶稣基督诞生的节日,可是时至今日,过圣诞节的人又岂止是基督徒呢?你的父母难道不过圣诞节么?你的兄弟姐妹呢?难道不过圣诞节么?
你说的这套道理,难道莫奈加尔校长不懂么?可他为什么还是要给我们放假呢?我想,就是因为他希望我们知道在我们走向成为一名魔法师的道路上,不要只记得真理,也要回过头去看看我们的亲人不是吗?我们是魔法师,但更是家庭中的一份子,这与不求甚解又有什么关系呢?亨利这么说,难道有错吗。“
瑟鲁的反驳让夏洛克听的沉默了,在他们四个人中,最沉默的无疑是佐迪克,可说起最文静的人,就是瑟鲁了,见他发了脾气,夏洛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说过头了,他看向亨利,脸上带着些歉意的说道:“亨利,我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里。“
“嗨,没事没事,咱们大家都是兄弟,几句话而已,我不会放心里的,再说了,你说的也没有错,我的成绩确实跟我的性格很有关系,你这么一说出来,我也就意识到了,要不然我就还是那个喜欢做不求甚解的人呢。“
见夏洛克真诚的道歉,亨利赶忙说道,不得不说,夏洛克说的这番话有些道理,这次的理论推导论文,自己的成绩只有第九名,不得不说这跟自己在知识上马马虎虎的态度有着直接的关系,夏洛克愿意提醒自己,乃是好兄弟才会说的话,只不过相比起瑟鲁私底下找自己谈,他更喜欢当面说罢了。
几人互相说了几句,气氛便也热络了起来,只有佐迪克坐在一边没有话讲,不过亨利等人在一年的时间里早已经习惯了佐迪克的这幅冷面孔,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样子,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若是真的说道有趣处,佐迪克也会随着众人笑一笑。
每到这个时候,其他三人都会围着佐迪克打趣,说他是石头人开裂了,佐迪克也不恼,只是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来警告他们三个人,他们也浑然不当一回事儿,笑着说了几句之后便也不再说了。
这顿饭从六点钟开始吃,一路吃到了晚上接近十一年左右的时间,此时整个桌子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而他们四个人则是纷纷坐在了沙发上拍着肚子,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